“靳承寒,我自己可以走,你能不能先放开?”
沈言渺用了好大力气也挣不开手腕,她也不敢太闹出太大动静,生怕被全财团当做焦点,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靳承寒不说话也不松手,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
沈言渺无奈,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退而求其次地问:“那,你还有什么计划你跟我说说,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行不行?”
说实话,对于靳承寒制造惊喜和浪漫的能力,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放心的,这仅凭闹闹那一屋子的皮卡丘玩偶就足以证明。
然而。
她话音刚落。
靳承寒就应声放慢了脚步,他身影颀长挺拔地站在她面前,冷峻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沈言渺,我是在求婚,又不是要把你卖掉,你这样警惕戒备是在质疑谁?”
没吃过猪肉,他还没见过猪跑吗?
不就是求个婚而已,她干什么一脸的如临大敌?
他认真做功课又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的流程,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意外,他也不容许出现任何意外!
“也……没有质疑。”
沈言渺有些为难地干笑了两声,心里真的是有苦难言,只好尽量将话说得委婉:“我就是觉得……你这样一来,我们的关系在财团不就人尽皆知了吗?”
与其顶着靳承寒妻子的名号成为众矢之的,她还是更倾向于悄无声息地结个婚就好。
不料。
靳承寒完美无瑕的脸色却看上去更加不悦,他眉心微蹙,“你跟我结婚,还想瞒着别人,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不,不是。”
沈言渺简直要被他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给吓懵,她连忙想要解释,却越描越黑:“我只是认为结婚这种小事,我们就自己解决就好,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
比如让方秘书专门去买花,还毕恭毕敬准备花语解说这样的行为,真的很不值得提倡。
“我们简简单单就很好。”
沈言渺手里抱着那一大捧蓝色玫瑰,她左右看了一下,趁走廊没有人,赶紧轻声示意靳承寒:“刚才没有花,现在有了,戒指给我,你的求婚通过了。”
靳承寒英气的眉宇紧拧,目光复杂看着她做贼一样闪闪躲躲的样子:“沈言渺,你现在是在糊弄我?”
什么?
沈言渺不敢置信地愣了半秒,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靳承寒,你个幼稚鬼,我才是被求婚的人好吗,你哪里来的立场说我糊弄你?”
这男人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怎么就能大言不惭说出这种话?
“我不管,你就是在糊弄我。”
靳承寒义正言辞就振振出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波澜不惊,半点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不可理喻:“我准备了那么久,你至少应该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所以我都答应你了不是吗?!
沈言渺强忍着跟他吼出这句话的冲动,她无可奈何地重重叹了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
不就是可能会尴尬到窒息地被人围观吗?
不就是浮夸到令人咋舌的靳氏奢侈铺张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好。”
沈言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瓣,她就当舍命陪君子了,再丢脸还能比得过跟靳承寒在这里吵起来?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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