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民伤财,徒增内耗!

“她会明白的!”

老太监低声宽慰。

景帝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眉宇间的愁色淡去了几分……

曲蓁一出御书房,没走多久,那标志着宸王府身份的阴沉木马车就穿过宫门呼啸而至。

纵观满朝文武,宗室皇亲,除容瑾笙外无一人敢将车驾赶入内城,就连东宫太子也要乖乖在承天门外下马撤轿,步行入宫。

可他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上车!”

容瑾笙路过她身侧,淡淡的说了句,谢奉仪有些诧异,他奉旨照料她的伤势,她要是去宸王府,那他……总不能跟去王府吧?

那门槛,不是谁都能进得去的!

“谢大人稍后写下药方送去曲宅即可!”

曲蓁来不及多说什么,又与阮舒白、晏国公等人说了声,转身钻入马车,待她坐稳,马车立即朝着宫外而去,将他们远远抛在身后。

谢奉仪哭笑不得,感情他特意进宫一趟,是白跑了?

“谢大人一番好心,奈何有人不领情。”

冷国公轻笑了声,朝他们一拱手:“她不配合治疗,日后若有什么事,本官自当替谢兄解释。”

谢奉仪含笑不语,等他说完离去后,与晏国公等人缓步往宫外走去,“看冷家的意思,似是二者的矛盾不可调和了?”

“冷家是个识趣的,只要陛下还想扶持青镜司,他就不会对曲姑娘出手!”

晏国公看得出谢家对她的事情很上心,大约是起了惜才的心思,就连那医盟的长老临行之前都特意嘱咐过他,要多照拂那丫头。

多少前辈人物都在替她揪着心啊!

“陛下……”

谢奉仪想起先前的场景,面色不禁有些古怪,“国公,你说陛下到底是什么想法?多少年了,我还从没见他这般在意过谁!”

“许是,爱屋及乌吧!”

晏国公没有明说,谨慎的往四周看了眼,压低声音道:“这些都不重要,只要陛下护着她,这条路,她就能走得平稳些!”

“哎,难得看到这么好的苗子,若是肯专心研究医术,日后我大盛朝必出一位国医!偏生搅和到官场里”

谢奉仪惋惜不已,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也就没再多言。

谁也没发现旁边的阮舒白,面色出奇的难看……

作为他们话题中心的曲蓁却无暇感慨这些,上了马车后,静默着坐在一旁,她知晓容瑾笙有洁癖,闻着血腥味必然不适,特意往远处挪了些。

“躲什么?”

容瑾笙抿的有些发白的薄唇动了下,凤眸幽幽看她,伸出纤长如玉的手:“过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他声音有些压抑的沉怒和柔软。

曲蓁打量他片刻,将手覆在他掌心,被他猛地一扯,正巧这时候马车颠簸了下,顺着那力道直直跌入他怀中。

满是血渍的衣服贴着他的锦衣,蹭了些血色。

容瑾笙从怀中掏出瓶药膏来,指尖抹了点,执着她的手捞起袖子,露出被绳索捆缚留下的红痕,他凤眸微凝!

须臾,哑声道:“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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