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
曲蓁抽了下手,奈何他攥的紧,抽不出来,她抬手摘掉他的面具,露出那张如冠玉般绝美无瑕的面容来,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抬眼,认真道:“眼下,是最好的结果。”
薛静琅救出宁婉儿,危机得解,北戎诡计破碎,暂时不得掀起战火!
于各方而言,都是利大于弊!
“你……”
容瑾笙垂眸看了眼她的动作,心中的恼怒被打散了些,有些哭笑不得,她从哪儿学得这些乱七八糟的?
对此,曲蓁恍然未觉,她知道身负愧疚活着是怎样煎熬和无助的感觉,不想他因此将自己逼入死胡同,维持着这压迫性的姿势继续道:“我想护着你的心思和你是一样的,无须计较太多,懂吗?”
等了许久,才等来一声轻若蚊蝇的嗯。
曲蓁满意的点头,收了手,准备继续上药,冷不防被他一掌按在胸口上,脸颊贴着那温凉的衣裳,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蓁蓁,看到那一身血衣时,我很怕!”
那时的感觉就像是浑身力气刹那被抽空,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直视她伤势都是种莫大的挑战。
他,宁可伤在自己,也不想损她分毫!
容瑾笙的声音夹杂着些微不可闻的颤粟,曲蓁明白这种感觉,嗅着那熟悉的清冷浅香,她卸去满身的防备,放软身子倚着他,享受着难得的静谧。
她轻勾了下唇角,语气虽淡却坚定:“我不会失约!”
她答应过他会平安归来,就定会做到。
“嗯!”
容瑾笙摸着她细软的发丝,看着如猫儿般蜷缩在他怀中的人儿,眼中不自觉染上笑意,“这个约定,你须刻骨铭心的记着!别忘了我在等你!”
救赎也好,劫难也罢,只要是她就好!
“好!”
曲蓁刚经历一场大战,未经休整便被传召入宫,始终紧绷着脑海中那根弦,但当靠在他身上,她便什么都不想再去理会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至于何时到的王府,何时被抱入松风水阁她统统不知,只知道再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上了药,榻边的小几上放着新的衣裙,窗外天色已暗!
“什么时辰了?”
曲蓁边穿戴边对外扬声问道。
没听到意料之中的声音,倒是屋顶铛铛响了两声,紧接着传来少年不满的嘟囔:“都戌时了,疯女人你比猪还能睡!”
听了这声,曲蓁失笑,“棠越,你忘了之前说过的话了?该怎么叫我?”
屋顶死寂片刻,传来声冷哼,“风愁说小孩子说的话不用那么较真!”
“是吗?他为什么这么说?”
曲蓁动作很快,起身船上鞋袜,用簪子将发丝绾起,顺着他问道。
“我叫那个人娘娘腔,他追着打我,风愁就让他不要跟小孩子较真。”
棠越砸吧着嘴,想必又在吃东西。
“谁教你这么叫的?”
曲蓁听到风愁时,就知道棠越肯定又被诓骗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玩兴,总逮着棠越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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