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除了震惊外,他们也只能羡慕!

容瑾笙倒不意外,他隐隐能感觉到皇兄不喜他们两人亲近,为此甚至有与他赐婚之意,方才对弈时多有试探。

如此反常极为少见!

他没弄清楚其中缘由所以心事重了些,不曾想被她误会,竟以为是坐位的原因,闹了这出!

不过,他很欢喜!

他的蓁蓁也会顾虑他的情绪了!

有长进!

曲蓁坐在案几后独自品茶,也没发现对面容瑾笙凤眸柔软的注视着她,暖的几乎化开。

她只觉得那道来自龙椅的目光令她如坐针毡,景帝的态度实在诡异,诡异的都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被长公主说中了他的心事!

“你怎么来了?”

身后突然响起容檀的声音,惊讶中难掩厌恶,曲蓁也没理会,懒得参与皇子间的争斗,谁想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身侧。

“二,二皇子……”

在旁侍宴的小太监见了来人,面色煞白,哆嗦着跪在地上“奴才,奴才参见二皇子!”

“起身吧。”

男子的声音很轻很干净,像风一般,曲蓁诧异的侧首望去,便见他坐在了她右侧那案几后。

一袭宽大的湛蓝色锦袍,墨发如瀑用根木簪子绾着,面容白净,身子孱弱,难掩病态。

他跪坐好之后,整理仪态和袖子,打量了眼桌案上的酒水和菜色,低声吩咐道:“去取些葡萄酿来,这酒性烈,玥儿怕是喝不惯!”

“……是!”

小太监哆嗦着离开,曲蓁清晰的看到他下台阶时,腿还在打摆子。

而二皇子容溟对此并不在意,拿起筷子夹了些素菜在盘中,往身旁空出的位置推去,柔声道:“这些都是你喜欢的,等葡萄酿来了,我再斟给你,记得莫要贪嘴!”

单看起来似乎并无不妥,然而曲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玥儿,别闹!要不是你想来凑热闹,就能吃上你最喜欢的竹叶糕了。”

“好,等喝完葡萄酿我们就回府!”

“……”

他含笑浅话,面无异色,但任谁看到他与那个不存在的人闲话家常,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够了二哥!你平日在自己府中疯疯癫癫的也算了,如今是什么场合,真要闹得大家都难堪吗?”

坐在后面的容檀忍不住了,看着眼前这幕,一股凉意自脚底直窜头皮,阵阵发麻。

容溟面上笑意略淡了些,头也不回的道:“我只是带玥儿出来散散心,坐会就走。”

“什么玥儿,你看清楚,你身边什么都没有,那个罪奴已经死了!”

容檀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恨不能撬开他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玥儿没死,你再乱说,就别怪二哥不顾念兄弟之情了。”

“你……不识好歹!”

容檀气结,甩袖再不理他。

曲蓁则一直观察着这个传闻中得了疯病的二皇子,心中明了,他不是疯了,而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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