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

曲弈诧异的打量了圈,甩开折扇掩面坐在了角落里,吩咐车夫赶马回府,疑道:“南疆向来排外,甚少与异族来往,你怎会认识她?”

这位圣女妖娆妩媚,美则美矣,就是感觉太邪气了,危险!

“此事说来话长。”

事关南疆秘辛,曲蓁不好过多解释,正思忖着如何糊弄过去,迦楼就一把扯着薄毯盖住了身子,蜷缩成一团,闷声道:“不许吵,我要睡觉!”

“好!”

曲蓁看着她眼下的乌青,知道她多日未曾好好歇息,轻应了声,对曲弈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见此,他不好再问。

待赶回府中,迦楼熟睡未醒,曲蓁刚要动作就被曲弈止住,他将折扇往腰间一塞,仔细将迦楼的身子从她腿上挪开,打横抱起,快步下车。

曲蓁被压得双腿发麻,等刺痛过去,才掀帘回府。

这时曲弈已经将人安置妥当,返身关上了房门,见她缓步走来,忙上前拦住,压低声音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怪不得她不允许掌柜的掀开面纱,要被人知道自家圣女被当做女奴在醉香楼竞拍贩卖,不论是何缘由,南疆都不会轻易放过知情者!

她一掷千金,维护迦楼颜面之余,也是为了保全掌柜和其他人的性命!

眼下人是带回来了,如何处置又是个问题!

曲蓁并不着急,轻道:“等她睡醒再说。”

她抬脚欲走,再度被拦住。

“怎么了?”

面对那样平静淡漠的眼,曲弈恍惚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但回过神来,有些事情他觉得身为兄长,有必要提醒下。

“南疆少祭司阴司琰前脚刚抵京,迦楼就出现在这儿,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有话直说。”

曲蓁不禁失笑,他何时也学得吞吞吐吐。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曲弈也不再掩藏,直言道:“南疆虽是两王并立,祭司与圣女共同治理,但以往从没有分别出使之先例,使臣还在路上,她身为圣女却被人暗算,孤身出现在醉香楼,足矣见两方的争斗已经由暗转明,激烈异常。”

“所以?”

她又问。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曲弈气恼得拿扇子在她额上轻点了下,语重心长道:“我说这些是要你心中有数,如今你在朝堂如鱼得水,步步高升,惹得不少人红眼,若被他们知晓你与南疆圣女有旧,必会横生事端!你防着些,别卷入南疆那摊浑水去!”

他凝望着她,眸光渐软:“我们曲家,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去了,你明白吗?”

那眼中,是真切的关怀和担忧。

曲蓁心头微暖,郑重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那就好!”

曲弈如释重负,侧身让开路,“去吧,我也得回府了,父亲两日前已经暗中离京,祖父年迈,不能再让他老人家再操持这些琐事,得空了你记得去松明斋多陪陪他们。”

“好!”

曲弈离开后,这院子又恢复了平静,曲蓁看了会书,吩咐人重新准备套衣裙,静等着迦楼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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