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明显人那一方似乎落了下风,后灵柩有点犹豫不决,本来还想引祸的,突然发现天平两端的力量对比根本不相衬。同时原来的马蹄声也未能瞒住下方的两大势力,只不过硕鼠们近乎失去了理智,不停地朝着中间冲去,而被围困的人们似乎有些想法。
不久之后,隐约看到中间有人拢手对她这边大喊,然而很可惜,对方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话。虽然可以猜到不外乎是求援方面的信息,但是后灵柩真的不是想管。
如果不是担心跑到哪里都有可能被硕鼠群追上,她甚至都不会停下来观战。即便之前遇了那商队,遇见了弄影阿桃还有几个不差的人物,但长久遭受的歧视还是让她不免对人心怀有恶意的揣测。
甚至于,对她还说,人还不如马可信,当然可信的人除外。只是要她豁出生命危险去帮助几个不确定的人,抱歉,做不到。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而是一直被她忽视的东西已经成了当下最最急切的事情,那就是,她饿了。
咕——
下方,浑身上下只穿着曼纱的舞女来到虎皮帽男子的身旁,走动时扭动的细腰如蛇狂舞。
“少主人,对方没有回应。”
虎皮帽男子置若未闻,浓厚的眉毛之间是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此刻看着面前那位黑袍祭祀,一语不发,同时伸出手抚摸着伫立肩膀背后横木之上的血爪苍鹰。
一个不留神,鹰喙灼伤了他的手背,顿时鲜血横流。
舞女急切关怀道:“少主人。”
同时他身后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着青衣儒衫,自背负的木箱的中,取出一贴黑色的药膏,给虎皮帽男子涂抹了上去,同一时间,血爪苍鹰也径直飞到木箱之上。
虎皮帽男子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任由他人摆弄,舞女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但是他的身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热乎起来。
任何一个人,在死了之后浑身都是冰冷的,只是此刻他将死,对于周围的一切也渐渐漠然起来,因而发语也再无顾忌。
“此地风光正好,笛祀,杀我,现在便可。”
舞女闻言眼睛之间的慌张终于不再掩饰,逐渐有些仿徨,然而还是强颜欢笑道:“少主人,您开什么玩笑,笛祀大人怎么可能会杀你呢?”
虎皮帽男子掐住她的下巴,冷声道:“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不是笛祀牵制了鼠群,我们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吗?可是,你来告诉我啊,除了吹笛人,谁还能在草原上调动这么多的鼠群围攻我等?
眼前这种情况,纵然不是他也脱不开干系。
要杀尽管杀便是,婆婆妈妈作甚,一点都无草原男儿的气概。”随手将舞女推到地上,虎皮帽男子向笛祀逼进。
身着黑袍的笛祀身形不动,却是放下了短笛,鼠群不再受到牵制,向众人涌来。
却是汉子及时站出来,双手猛拍马皮鼓,靠近的鼠群顿时被音波所震,顿做漫天血肉横飞。
下一刻笛音再起,鼠群遭受牵制,再乱起来,同时一道生冷之声传遍在场五人耳中:“蠢货。”
意思显露无疑,我要杀你,像刚才一样什么都不做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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