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慢慢解开露出更多肌肤,坚实优雅,蕴藉力量,眸中含光锁着她,薄唇微张呼出男子的炙热气息。

陈荆拉下他的衣袍,惊叹着抚摸坚厚的胸膛肌理。懵懂的女子未受礼法约束,秦墨白被轻推仰到,他这娘子翻坐在他身上,“夫君真好看,我想亲亲你。”

轻笑出声,“好。那呆会我亲娘子、抱娘子,娘子可不能喊停,谁先停谁是小狗。”

陈荆肯定地点头……

屋内,喘息摩挲间,修长的手紧扣了-软-腰-,观雨颤海棠,凤眼醉撩。

岛上水塔靠风力和潮汐抽水,近来暴雨增多,水底泥沙被雨水冲刷浑在水里,刻意没装泥沙过滤的水闸出现不畅。族长来催了几次,秦墨白慢悠悠地动身离开宅子前去查看,连接几日呆在西岛,皇甫优得了秦墨白返航交待,着手与陈荆清点东西屋里的东西。

“阿荆,到公子屋里找个木匣,装他这几幅画稿。”皇甫优将秦墨白水塔画稿抽出来,小心地卷好系上带子,那是公子几年心血的凝结。

陈荆前日被生娃娃的事折腾了一宿又半天,现还趴在桌上打盹,听见优儿叫唤立即抖擞起精神应了,灵活地从梯子上爬下来,走入夫君书房,四处也没见着何木盒子,想想又打开书桌抽屉,找着个上了锁的红漆盒子。越是锁上的东西,就越吸引人去探奇,陈荆摇摇盒子,里面还装着东西。

比特儿曾教过她开锁,她也去找了条金丝,将金丝弯了弯,伸进锁眼,左右转了转,金锁弹开。

她乐得吹了声口哨,盒子装着本册子,是原来看过的,时隔两年,这书本不似起先让她战栗。

好奇地往后翻,每个字像家姐一样亲切,那些文字从纸上飘出来成为一幅幅的画面与脑海深处的东西相呼应,熟悉的人事跌宕起伏,思潮也起起落落。

读完那本册子,在桌前坐了许久,困极累极,头重脚轻地返回房间卧倒。她要睡觉,秦墨白是不许他人打扰的,皇甫优进去看了眼床上的人,叹了口气只能自己招呼短工们忙活。

睡梦中,一个绾髻的灰衣女子坐在床前,低沉忧郁地讲起那些人那些事……女子的声音耳熟,似自己的嘴发出来的一样,她看见自己的嘴一张一翕……往事一幕幕从她嘴里吐出,越来越繁复,越来越流畅,女子的魂似归入她体内,都是亲眼所见,亲身所历!

一道白光闪过,就像窗帘“刷——”地一下被拉开,天地大亮!她的过往,她当下!

惊慌坐身起来,脑袋乱哄哄的,四肢沉重,当务之急得收拾四处散涌的内息,陈荆盘腿运气九个周身后,长吐一口气缓缓睁开眼。

“荆姐姐!起了没?”皇甫优从窗子探头来问。

共事一夫的女伴啊,不敢回头,分清因不敢面对她,还是不敢面对混沌的两年,缓声答:“起了——”

“今儿别出去玩了,公子要收的还没收好。”皇甫优絮叨着走开,陈荆将眼光转向枕边盒子,盒子另有一格,推开暗格,一个女傀儡赫然出现眼前。

女傀儡穿着灰色的长袍,挽着简髻,原来扁平的脸被惟妙惟肖地刻出了鼻梁和唇,眼睛眉毛细描细画。拿在眼前,就像个活生生的自己!

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光,她无力支着头,身不由己,举步为艰。

一直以来,习剑喜欢挑最繁复的招式,行医喜欢找最罕见的病例,可没想到连爱慕上个人都会给自己找别扭。这是何德性!她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疲惫地站起来,将盒子里书册傀儡放好,对皇甫优交待一句就晃出屋外。

“秦家媳妇!”后面有人热络地叫住。

听到如此称呼,心颤了颤,转身向比特儿的大娘,“明儿邻村请了岛上最好的裁缝到村里量身,我跟哈吉大婶打算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明儿?”陈荆低声自语,傍徨如此,无所适从,“好,我跟你一起去,是早上么?你们临行记得喊我一声啊。”大娘笑呵呵地点头。

在海边听着单调的海风和海潮,脑里一片空白,直到海水涨起来,金星在天边隐现,才起身慢吞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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