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白也不急,只将手中画着小猫的扇开开合合,秋风起,这把小扇也用不着了,他默默地想。

“公子,”皇甫优轻柔唤他,声音发颤,“图在这里。”

秦墨白抬眼,皇甫优后背转向他,罗衫滑落在地上,露出少女玉体,秦墨白微眯眼睛,以扇柄支着下颌,凝望住她的后背。

良久,他出声,“只有半幅?”

皇甫优轻声道:“我不知。”

秦墨白走上前,拾起她衣裳,为她披上,皇甫优转身抖落衣衫,裸|露的身躯紧紧抱着他,“公子!”

皇甫优这样的少女素来对清白看得极重,如今看了她身子,实不是妥。他无奈地叹一口气,“把衣服穿上,莫要伤风……”

皇甫优红着脸道:“优儿的身子只有公子和主公见过,优儿已将公子当作,当作——”

秦墨白神色一紧,打断她的话,“陈荆见过,她可有言语?”

皇甫优看他,慢慢穿好衣服,回想着,幽怨道:“他那时,好似也不解,也看了很久,最后自言自语说了句‘难怪他非要给我。’”

秦墨白轻推开皇甫优,他?他是谁?隐宗?不对,陈荆不会这么称呼师尊。那人给她另半张图,连陈荆都不知晓是何。是以,她不可能会带在身上。

这可如何是好?陈荆若不交出那半张图,他只能眼睁睁看她……不敢深想。将眼光转到皇甫优后背,图纹隐隐眼熟,再上前拉开皇甫优的外衣。

“公子,”皇甫优羞涩地转过身,对上他发直的双眼。他却突然闭上眼,皇甫优失望难堪。

秦墨白将陈荆身边相似一一在脑中重现,灵光一现,陈荆书桌上的灯笼罩!

那个用-人-皮-制成的灯罩,雷风行曾夸过漂亮。如此机密之物,给她的人,想来是隐韫,非要给她?难道要与她一同逍遥世外!秦墨白张开双眸,眸中闪着寒光,他们休想!这场较量中,没有人被允许加入,头一回,懊恼没能在隐韫身上再补上一掌。

皇甫优低声轻唤几声,才将人从纷乱的思绪拉回来,惊诧地看他走到盥洗架前,将脸浸在水盆里。

清水冷却他心中升起烦脑不安,抬起头,架子上描绘的睡莲,睡莲开得极安静,一如沉睡的容颜。

徒手抹了脸,凝重走到书桌前,置皇甫优若无物,皇甫优心中难过至极,却见他神色庄凝,也不敢打扰,只得轻轻走出。

秦墨白取了笔墨,将脑中逐渐清晰的图纹在纸上慢慢画出。

野雉报晓,东方大白,砚中残墨已用尽,桌上、地上到处是被丢弃的张张废纸,捧着两张图起身细看,灯罩上那个橙红的圆心原来就碧开岛,离此相去与洛国等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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