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白停了歌唱,从袖中咬出短笛,以不灵便的手指夹住,轻轻吹响,鹰五急闪入内,将主公扶上炕,嘴里一边骂娘一边飞快地止血上药。秦墨白强撑着说:“看好陈荆,她或许昏睡小月,让那新煞主以她之名号令岛民。”言罢慢慢侧躺下闭上眼。

得了属下内力相助和精心照料,秦墨白身子好得快,只是仍不能行走不能握物,皇甫优不离左右,鹰五心里巴不得自家小君纳了她,将那害不人浅的异国女子抛却脑后。

似乎小君真的迷途知返,这些日子不再过问陈荆的一切,下属都很欣慰。

后岛湾危崖突兀、飞瀑流泉,从地底涌出来热泉冲激在冰冷的石崖上蒸起厚厚白色水雾,水雾向四方一直穿行流走,时而上升,时而回旋。缥缈水雾中静静靠着一只巨大的航船,悠扬安宁的琴声从船上飘忽传来,更显得一派静谧仙逸。

青螺叠翠隔绝了岛内惨叫痛哭之声,曾经魁梧、凶悍的身躯如今成了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尸体,被哑仆们拖着一个接一个地扔进大坑。

船舱里,皇甫优正在为秦墨白弹琴舒心,鹰五进来低身贴耳说了许久,秦墨白斜靠在案几上风波不起地听着。不多时,属下领进一侏儒,对他禀报:“主上,这人说有要事求见。”

药痴看了皇甫优一眼,脸上讥意一闪而过。

秦墨白眈视药痴,药痴也昂着大脑袋望着他,突然发声:“陈荆那小子是不是死了?”

眼神凝住,“你为何这么问?”

“因为他说跟你有过节,你能这么逍遥的过日子,他必然就不好过。”

秦墨白挑眉,“故而?”

“故而,你才是这岛上的主子,要坑杀我们的不是陈荆,是你!”

皇甫优闻言惊恐,不敢发一语。

秦墨白低头凝视手腕上的伤痕,“你来这里讨一条活路,是她教你的?”

药痴也看向他的手腕,“刚才我已同你的人说了,我们可为你接上手脚筋,但你承诺不能伤我们。”

秦墨白低沉地笑,笑了几声停下来,道:“她一定也教你,要将我医得不死不活的,你们再慢慢跟我还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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