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君被魏王惊吓了一番后,回到鲁国去了,只留下孟子一人在啮桑了。

赵国邯郸。

赵君此刻在宫中再次与肥义、公子成商议了起来。

只听公子成着:

“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一年之久,我赵国在这场战争中也已经兵匮粮绝了,而秦王已经数番修书,表达了要撤军之意,再这样打下去,我赵国得亡国了啊!”

赵雍不禁也叹了口气。

“寡人又何尝不想止战呢?可是齐、中山能放过我赵国吗?楚国更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撤军的!”

肥义走了过来。

“依现在局势,唯一办法就是,国君您不如亲自去一趟大梁,看能否求得魏国和韩国的援助吧,不然我们赵国真得如赵成大人所言的那般了。”

赵君面色显得十分难堪。

“难道我赵国真的只有去大梁求全这一条路了吗?”

肥义表情凝重的点了下头。

“是的,这已经是我赵国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魏国彭城。

魏嗣本来想在啮桑等鲁君奉上鲁国南部一半的土地,来向魏国求全的,但是鲁君似乎并不愿意,所以魏嗣也懒得再耽搁,便回到了彭城。

这日乃是彭城百姓祭拜河神的日子,所以魏嗣也亲自来到泗水河边主持起了祭祀典礼。

随着祭师的一阵阵祷告和钟鼓声的退去,魏嗣走到了河边一搭就得高台上,这时高台上正整齐摆着九方大鼎,这九鼎正是代表下九州的周王室九鼎了。

魏嗣先在每个鼎前各上了一柱香,祷告了一番后,便转身对着众多彭城百姓道:

“寡人知道,这次彭城水患害的你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一切罪过虽然因鲁国而起,但是寡人也罪无可恕……!”

着、着,魏嗣跪在了诸多百姓面前。

百姓见此也纷纷安慰起了魏王。

“国君,我们彭城百姓都知道您为了我们彭城尽力了!”

“这是灾人祸!”

“这不是国君您的错!”

“这不是国君的错啊,这都是那鲁国害的我们,都是鲁国害的我们啊!”

“我们要让鲁国血债血偿,鲁国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时祭台上走来了一个年轻男子。

“彭城的百姓们,你们不要激动……不要着急,我们国君已经派军队替你们向鲁国报过仇了,这次水患也不能只怪鲁国,只怪下战争不断,河神发了怒,才导致我们彭城一带遭了殃啊!”

魏嗣这时抬头一看眼前男子,瞬间兴奋了起来,这不是它人,正是魏嗣一直心心念念的苏秦苏季子。

“苏季子,你可终于回来,终于回来了啊!”

然后苏秦立刻扶起魏嗣,与其激动万分的拥抱在了一起。

彭城百姓也是第一次见到苏秦,自然不认识了,刚听其话,以为只是大王身边一传话人,现在见这人居然会与自己大王这番拥抱一起,也都惊愕住了。

不一会有人问着:

“他是谁?它到底是谁啊?”

魏嗣与苏秦拥抱一番后,便转身回应百姓。

“它便是苏秦,我大魏国以后的希望、我大魏的姜森…!”

百姓开始议论了起来。

“他就是那位洛邑才士苏秦吗?”

“他不是去投奔了燕国吗?怎么又回来我们魏国了?”

“他不会是燕国派来的细作吧?”

“它真的比的上当年的姜太公?”

……

虽然台下不少对苏秦的质疑声,但是苏秦并没在意,魏嗣本想替苏秦解释,也被苏秦拦了下来。

只听苏秦对着台下百姓道:

“我知道大家可能对我苏秦并不熟悉,但是大家只要相信我苏秦,我苏秦就能保证以后的彭城,在三年内不发生任何水患之灾!”

完苏秦咬破手指,扯下衣布,在上面用鲜血写下了治理彭城水患三策,摊放在了魏嗣面前。

魏嗣一看,大惊,只见苏秦这三策中,第一策写着:

“置九鼎于泗水镇河妖”

第二策:

“加筑泗水河堤”

第三策

“开挖河渠,连通淮泗”

这置九鼎于泗水河中,魏嗣自然有些不舍了,毕竟自己是千辛万苦才从韩王那得到象征下的九鼎,怎么能就这样祭了河神呢?

俗话得九鼎者得下,现在把九鼎丢入河中这不是把下弃于河中了?所以魏嗣显得有些不甚开心,直接离开了祭祀台。

晚间十分,魏嗣来看望起了已经病重多日的张仪,这时的张仪已经满头白发,躺在塌上不停的咳嗽着,见到魏嗣前来,想起来行礼,但是也没了力气。

魏嗣赶紧冲过来,亲自坐在床榻上扶起了张仪。

“张相您没事吧?”

满脸憔悴张仪望了一眼魏嗣。

“大王,臣…臣……臣可能真的不行了…不行了!”

魏嗣赶紧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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