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只得赶紧从地上捡起短剑,藏回了衣袖之中,走到了门前:
“秦将军…秦将军,是您在外面吗?”
秦开喊着:
“是的,大人,您赶紧开门……开门吧,我秦开还要与大人您喝一杯…喝一杯呢!”
苏玉转身看了看趴在桌子上已经大醉的苏秦,又在门缝偷看了一下急着要闯进来的秦开,便赶紧大声回了秦开一句:
“秦将军,我苏玉来了…来了!”
然后一边着,一边跑回来,把苏秦拖到了一边床榻下藏了起来,然后警告了一番刚才被自己掏出匕首就吓得蹲在了角落的几名乐伎,然后去替秦开开门了。
秦开晕晕倒倒的走进来后,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苏秦之前喝过的酒杯,一看里面还是慢慢一杯酒,眯着眼、含着笑意对苏玉了句:
“苏大人,还是您对我秦开好…您对我秦开好啊,知道我秦开要来找您喝酒,连酒给我满上了!”
完,一杯下肚。
苏玉见秦开似乎没发现到什么不对后,长吁了一口气,回来坐到了秦开对面,道:
“秦将军,您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找我喝酒呢?”
秦开回着:
“我本来今晚想去一雪前耻的,可是国君却让人来通知我,已经有吩咐人代我秦开去收拾那子了,让我晚些去陪公主就寝就是了,唉…不能亲手一雪前耻,真是气煞我秦开,气煞我了啊!”
苏玉便道:
“原来如此,那恭喜将军您以后终于可以做我们燕国主婿了啊!”
秦开苦笑了起来:
“主婿…哼…主婿,谁愿意做,谁做去,我秦开根本不稀罕做这种荒唐的燕婿!”
苏玉有些不解:
“将军,您不是一向十分喜欢公主的吗?为何要这般去抱怨呢!”
秦开冷冷一句:
“是吗?我秦开会去喜欢一个已经怀上了人家孽种的女人吗?我秦开就真的有这么不堪吗?”
苏玉自然也没想到公主居然已经怀了苏秦骨肉了,现在听秦开这般出来后,似乎也明白到了,秦开这些日子每日都是把自己灌醉,原来是因为此事,便安慰起了其:
“将军,原来是这样啊,那您也不必难过、不必难过,我也没想到我这逆侄居然会对公主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
秦开又喝了一大杯,两眼直直的瞪起了苏玉:
“都是您这好侄儿苏秦啊,我现在恨不得把其去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我秦开心头之恨!”
苏玉赶紧解释:
“将军,您可不能就这样冤枉我苏玉啊,这苏秦虽然是我侄儿,但是您应该也知道,我苏玉我燕国大事面前,是绝不会徇私的啊!”
秦开突然站起来扯了扯苏玉身前衣衫,跪在了其面前:
“苏玉,那我求你帮我去找到那苏秦,我要亲手杀了他,好吗?”
苏玉愣了一下,也没想到这秦开居然会求自己,而侄儿苏秦此时正被自己藏在床榻之下,该不该把此事告诉秦开呢?可是燕王是下了令要自己亲手杀了苏秦,而不是让秦开去杀他的,想了想,苏玉还是扶起了秦开:
“将军,我苏玉现在也正在寻找那苏秦呢,也不知道那苏秦现在身在何方?所以将军您求我也没用啊!”
秦开又道:
“可是我听郭相,来找您,您必会知道那苏秦下落,更何况那苏秦还是您的侄儿呢,您不可能不知道那苏秦现在下落吧?”
苏玉便问了句:
“难道那苏秦出了王宫没有回家去吗?”
秦开回着:
“我已经安排了近百名士兵在苏秦住处外监视着,可是并未见那苏秦回家啊,不然我也不必来找大人您了啊!”
苏玉又问:
“那郭隗是不是居心叵测啊?故意想陷害我苏玉?我苏玉怎么可能知道苏秦下落呢?而且我还受了国君之命,今晚要杀了那苏秦呢,所以我现在也着急啊!”
秦开目瞪口呆看着苏玉:
“原来受国君之命杀苏秦的就是大人啊,这就好了,那您赶紧带人和我一起去四处搜查你去苏秦吧,找到那苏秦后,您让我亲手把他宰了就是了,到时候您就告诉国君是您自己杀的不就行了吗?”
苏玉偷偷看了一看不远处床榻下的苏秦,然后回着秦开:
“好,那我们现在赶紧出去找那苏秦、找那苏秦去!”
苏玉此时所想,自然是先把秦开忽悠走,待会自己回来,再来奉命收拾这苏秦了。
然后在俩人出去后不久,这时从窗外爬进来了两名男子,其中一人已经白发满头,另一人乃是断着一只手腕的,这白发之人乃是苏代,断腕之人便是聂显了。
聂显与苏代爬进房间,对着房间内还躲在角落的几名乐伎嘘了一下,然后赶紧走到床榻处,从下拉出了苏秦,然后俩人又从窗子处把苏秦带了出去。
第二下午,苏秦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乘坐在了一辆奔跑的马车之上,而且身边还是一腹微隆的村妇。
苏秦一见这村妇,大喜:
“灵儿…灵儿……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然后与其拥抱了起来。
这村妇也就是燕国公主姬灵了。
正是苏代与聂显先行救出了姬灵后,然后又来救了苏秦了,而帮苏秦打断短剑的便是聂显了。
不过苏秦这番被救,燕相郭隗也暗中帮了不少的,不然几人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驾车出了武阳城。
苏秦听完姬灵讲述后,便对正在驾车的叔父苏代与聂显:
“叔父、聂兄长,这次真是多亏你们的相救了!”
苏代笑着回了句:
“这次都是多亏了我们魏王及时让我来营救你,不然你这子真不知道在燕国会怎么死呢?”
苏秦便道:
“看来大王果然还是忘不了我苏秦啊!”
聂显也笑着回头了句:
“可不是吗?我聂显被魏王也没少关照,但还是不及苏季子你在魏王心中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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