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钟见她面带踟蹰,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从怀中拿出了告身牌:“在下是京城来的礼部主事,负责主审此案,请姑娘切勿生疑。”

那少女看都不曾看那告身牌一眼,想来并不识字,但是听到况钟这番话后,周身陡然一颤。她激动地扑过来双手抓住况钟的臂膀,咿咿呀呀地喊着,指指况钟,又指指地牢的里面。然后便拽着况钟往地牢深处走去。

况钟见她反应如此激动,心知她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帮忙,于是连忙随她走去。

这少女身上还带着陈年的旧伤,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想必终日饱受非人的凌辱。她每日里都期盼着有人能来救她,此时况钟突然到来,她怎能不激动呢?

少女拉着况钟,一边走一边抹泪,那泪水止不住,如泉涌般流了下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少女带着况钟来到了一处牢房前,指指那紧闭的牢门,又咿咿呀呀“说”了一通。

况钟心下疑惑,他料定这并非一个圈套,而后才上前透过牢门上的小窗往里张望。

因为火把所能照射到的范围有限,况钟也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是觉得黑暗之中隐约有一个人影,坐在了牢房的最深处。

“呵呵。”牢房内,忽然传出了一记冷笑,“你们别白费心机了,况钟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饶是如此险恶的环境,此人却泰然自若,只是这份镇定,便让多少人叹之不及。

况钟凛然大惊,这个声音他可太熟悉不过了。

他抓住了窗口上的栏杆,惊声叫道:“诗筠!”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声音变得嘶哑。

牢房中的人听到了他的呼唤,立刻挣扎着起身:“况钟!”只可惜,很快又传来了铁链响动的声音。

“况钟,我在这里呀!”

“诗筠,你别慌,我来救你。”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被困囹圄,况钟直觉得如做梦一般。

他无法看清楚顾诗筠目前的处境,但看到身边这位哑女,只怕她连日来也遭受了不少的折磨。

况钟心痛如绞,他赶忙叫那哑女快快开门。

可是哑女比划了一通,意思是并没有钥匙,钥匙在那些人的手里。

况钟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些人,是指什么人?”

哑女连比带划,可惜况钟全然没有看懂。

况钟转而问顾诗筠:“诗筠,你可曾看清那些人了吗?”

顾诗筠却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只是听他们相互称呼三哥、四弟,什么老二、老五这些。”

况钟知道此时并非说话所在,他当即打断道:“诗筠,你等一等,我开门来救你。”他四下搜寻开门的工具,可这里空无一物,连一件趁手的铁棍都没有。

况钟只得安抚顾诗筠,说自己先出去寻找一件开门的工具,

顾诗筠心有担忧,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不知道待了多久。这里不见日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此刻见到了况钟,不想与他分开,哪怕只有顷刻间。

“你一定要回来呀,况钟。”顾诗筠几乎带着哭腔喊道。

“放心,我去去便回。”况钟又吩咐那少女,“姑娘,麻烦你帮我照看她。我寻到工具,便带你们离开这里。”

况钟又沿着幽深的地道走到了外面的房间中,最后从墙上的刑具之中,找到了一把利斧。这柄斧子背厚刃薄,握在手中分量颇沉,少说也有二十斤。

况钟单手提斧上肩,回到了关押顾诗筠的牢房,他将火把交由少女,然后双手提起斧子,大喝一声,劈开了牢门外的锁。

牢门打开,况钟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诗筠!”

“况钟!”

况钟不顾一切冲上前去,紧紧拥顾诗筠入怀,他懊悔不已:“对不起,诗筠,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走的,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是我不好,你骂我吧!”

顾诗筠偎依在他怀中,感受着他清瘦的胸膛,呢喃道:“不……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的,我以后都不会任性了。”笔下文学88glg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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