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笙闭上眼，思索来去。
那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没有忽略，萧止过招时，那些人几乎杀意都聚集在她这边，目标明确。
她捏紧手抵在书案上，她不得不怀疑有人泄露她的行踪。
“来人。”
进来一婢子。
“朕要见晋白。”
……
“怎么又是红枣雪蛤汤？”晋白坐在小厨房的矮桌边，九儿擦擦手，道：“你先尝尝看有没有进步。”
“都连着七日了，你好歹换个样式嘛。”晋白累了一天，惊魂刚定，肚子饿得不行，这不九儿正忙活着就像是等着他呢。
“诶呀，晋白你就帮我尝尝，看跟探雪姐姐的手艺比怎么样？”她期待的蹲下来问。
晋白受不得她这幅撒娇的模样，不情不愿的舀起一口，细细品尝。
“嗯，不差上下。”
九儿轻轻呼出一口气可算是成功了。
脸上的笑意稳不住。
晋白喝着喝着，反应过来，“你莫不是想端给陛下吧？”他尤为吃惊，没想到九儿会有这等心思。
九儿坦然的点头，“对啊，陛下不是让你教导我嘛，我不也很认真在学嘛。”
说完她触及到晋白复杂的脸色，解释道：“晋白，探雪姐姐最大的心愿就是伺候好陛下，我……虽然比不上探雪姐姐，但她那般维护我让免了许多欺负，自打她走后我夜里常常梦到她，她希望我能代替她伺候陛下，也只伺候好陛下。”
“而且，我想过，就算有你在……我也不能永远靠着你。宫里表面上繁华平和，实际你知道……这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我必须自己强大起来可以保护好自己，我不害人不伤人，可我不能任由旁人害我欺负我而无还手之力。”
晋白实为震惊，他一直以为能过且过的九儿可能一直这样活在庇护之下。却没想到她会思虑这麽多这么远。
“晋白晋白……陛下召见你。”相熟的宫人大多叫晋白的名儿，他无字所以唤名也就不觉得唐突。
而显得亲近。
晋白忙放下汤匙，“就来。”
他又对九儿道：“咱们做奴婢的，聪不聪明什么的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忠心，你若是想清楚我会帮你。”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九儿捧着那晚汤羹，笑了……一滴晶莹砸在水中。
……
潮汐殿
“说！今日出宫一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聂笙愠怒之色溢于言表，晋白叩首在地，“……有、有……”他急于思索，出宫一事他并未泄露于谁。
就是去牵马也没和盘托出。
等等……
他似乎……离宫前对九儿说过此事，也只对她说过。
见他面带犹豫，许是想起来，“还不从实说来！”
晋白一哆嗦，“是……奴婢只告知过九儿，但她不会……”晋白就是不聪明也不至于傻得没边，刺杀一事非同小可。
若没有告知怎会知道陛下会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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