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恒王在,陛下能不能活着回宫也未可知,意识到如此,晋白冒出一身冷汗,不由后怕。
聂笙眯起来,气氛冷下三分,“就是那个当日群宴上的婢子?”
“是,不过奴婢肯定不会是九儿,她绝对不会做这等事。”
“把人带过来就知道了。”聂笙沉静道。
今夜怕是无眠了。
九儿被带过来的时候,还全无所知,不过看到一旁的晋白,不由得脸色白了几分。
“婢子九儿,叩见陛下。”她跪地俯首道。
“先前晋白可曾告知你,朕今日要出宫?”她问。
“说过。”
晋白闭上眼,心提到嗓子眼去。只盼着他不会看错人。
聂笙又问:“那你可曾告知过其他人?”
“不曾。”
晋白脑门上的汗掉落在地衣上,他紧抓着衣袖,心都要跳出来。等了半响没有他想象中的疾言厉色。
只听得聂笙起身的窸窣声,衣摆扫过锦绣坐垫,她拿起一根湖笔,啪的一声摔下来,“你们俩可真好,一个个笃定没有,那朕今日是遇到鬼了吗?”
九儿身子一颤,至今她都没明白过来。
大胆的抬起脑袋,“陛下,婢子可以对天发誓未曾透露,如有违背誓言遭五马分尸!”
“朕从不信这些,哼……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有,总归有人说谎,朕……一向不喜欢用刑。”
晋白瞳孔放大,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陛下,一定是哪里出了错。奴婢绝对不会做叛主之事。”
九儿咬破嘴唇,她回想自己一日都在小厨房根本没有离开。
“是吗?”聂笙冷笑,接着两个宦官拿着一物件上来。
所谓拶刑,便是用拶子套入手指再拉紧,此等酷刑想来是审问犯人的残酷手段,不是气急聂笙断然不会如此。
晋白:“陛下、陛下……”
九儿被拿捏着,她眼睁睁看着刑具套上手指,害怕至极。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洗清自己的冤屈。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她的手指当真是要废了。
“啊!!”
晋白跪着爬过去,“陛下,九儿年纪小,受不得此刑的。”
聂笙甩开他,“那你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婢子没有,不过……不过,奴婢知道您身边有细作。”九儿倒在地上,十指连心的痛苦仿佛深入肺腑,全身上下每一寸都随着手指的痛疼而加倍。
她话一出,动刑的力消失。
聂笙走近微微俯首,捏起九儿消瘦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九儿垂泪,嘴角留下血滴,“婢子说,陛下您的身边或许……真的有细作。”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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