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巷?”她自问,脑海浮现萧止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抓着螺黛的手紧了几分。
通过此事,聂笙给自己加了禁令,绝不饮酒!虽说昨夜没什么出格的事儿,可终究……
有些失礼。
绿衣回来,道是恒王在一个时辰前便已出宫。
聂笙一听,想是跑得还挺快。
后在韶华宫处理政务时,晋白送茶时,聂笙问他:“红楼巷是何处?”
倒茶的手一个哆嗦,差点把茶杯打翻,晋白惶恐的抬眼,一对上聂笙凌厉的目光立刻低首,他知道他是糊弄不过去了。
“是……是,烟花之地。”说完,晋白闭上眼,生怕脏了聂笙的耳。
诶哟喂,一大早恒王倒是甩甩手自己跑了,留下堆摊子由他收拾。
聂笙掌中捏着青瓷带温的茶盖,一下接一下的磕在书案上,她沉吟片刻,“下去吧。”
“啊?”晋白对这态度始料未及。
“怎么,你还想再解释解释?”
“不不不,奴婢这就告退。”晋白快步离开,解释?他一个宦官能解释出啥呀?
晋白一走,监察御史便求见。
人上来,聂笙隔着珠帘,一时沉默。监察御史一脸铁青,今儿个天儿热,他还穿着一身厚衣,这样还打哆嗦呢。
且……那衣服不怎么合身。估摸着是直接从太医署那边过来的。
“嗯……昨夜之事朕有耳闻。真是太荒唐!朝廷命官如此又是颜面,该是重罚!”
监察御史满脸委屈终于可以得到释放。
他好好的把那两位过错之处记上,实乃本职咋还把他给整下河去,好不容易被恒王拉回来,转个身就被迫奔太医署去。
不巧的是之前他当朝弹劾过太医署……
结果可想而知,这一夜宛如生死边缘走一回。
“陛下英明,二人言辞粗鄙,竟因为一个花魁而大动干戈,实乃不妥。”监察御史说得那叫一个疾言厉色,本来还青着的脸,几句话的功夫就红了,那是被气的。
“自然,朕已经下旨令他二人暂停职务,于府中思过。且择一份悔过书,于朝会中当着众臣之面读出来。”
听到这,监察御史内心的火气算是消了。
抓着衣衫的手也不抖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派俩宫人将监察御史送出宫,聂笙揉揉眉心,可是消停了。
然而,谈寿,余鹤两人之事倒是在朝中引得非议,聂笙坐于殿上,且看朝臣们窃窃私语,那俩跟经历劫难似的红着脸站在旁边。
长长教训是好的。
回到韶华宫,刑部尚书王庆递了折子,聂笙谴退宫人,独自倚坐,将那折子翻开来。
上次同时密信于王庆和严执,告知王庆去查陆远泽之父陆承山旧案。
现下有了眉目。
当年随宫伺候的奉御有两人,一个是陆承山,一个白敬之。陆承山被赐死过后,白敬之因其职责疏忽被罢官抄家。
离开京城前称是回老家去。
可王庆着人去查,所谓的老家他根本没有回去过。
也就是说白敬之消失了五年。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端端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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