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探雪朝门外人影看去。

“是九儿。”九儿稚嫩清甜的声音传来,叫探雪浮躁的心平了不少,她强制的将怒气平息下去,过去开门。

九儿低眉顺眼的端着银耳汤,“姐姐,九儿熬了些银耳汤,你上次说喜欢来着,特地送来你尝尝。”

好吧,其实她是偶遇晋白得知探雪气色不佳,像有心事的模样,这才去熬了银耳汤端来希望探雪姐姐心情能好些。

一见她跟只温吞小白兔一样,探雪就有无尽的无奈。一边盼着九儿能一直如此,一边又担心她这么单纯不适合皇宫。

她终是没忍住笑了笑,摸摸九儿的头。

见她笑了,九儿才扬出白牙跟着傻笑。

……

聂笙坐镇韶华宫,“大长公主府无罪的下人都放了?”

严执颔首,“听陛下吩咐,其中……那人也放了。”他意有所指的自然是陆远泽。

那封信中提到了这个名字,严执连夜照办,可以说这么快的第二次连夜审问都是因为这一个人。

“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吧?”

“是,进入大长公主府后所有事全部一清二楚。”

对过府中账簿,检查过除了找出来钱财外,关乎低阶官位买卖的十万两黄金不翼而飞。

聂笙勾笑,“姑姑是皇亲国戚,秦舟拉拢她,为之帮衬,还真是妄为。仔细去查黄金所在之处。”

严执斟酌话语,“是,臣还有一事不明,大长公主怎么会同意。难不成公主真有谋逆之心?”这是他的大胆猜测。

毕竟与虎谋皮的道理如此浅显。

眼神悄悄朝聂笙瞥去,生怕说错话。

聂笙把玩着墨笔,“这不重要了。”毕竟牵扯到兄长,不便多言。

她抬眼没有错过严执的欲言又止,“想说什么?”

“臣……”他斟酌着,“臣只是觉得陆远泽这人不能全信。”

“他有自己的目的,更有野心。心思缜密,擅长揣测人心,可偏偏受不得激,到底是年轻。”

“陛下要重用他?”严执问,心底却是不同,貌似陛下也才十九啊……怎么说的话像个长辈?

“这种人自以为能拿捏人心,骄矜自傲。殊不知他这等史书上记载甚多,大也两个下场罢。”

严执浑身微颤,聂笙没说全,他却能品出那两个下场指的什么。

一则封侯拜相,二则——死无葬身之地。

“接下来你最好小心,不要让秦相的手伸到牢狱去。”

杀人灭口什么的,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给你的时间不多。”

“臣会加紧查的。”

“去吧。”

“是。”

严执刚离开,苏觅便跟着进来,将查到关乎陆远泽的事以书信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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