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镯盈盈光泽,甚至可惜清晰的印出宫壁禾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此刻正盛复杂而微妙的情绪。

她手腕纤细而白皙,那镯子小巧精致,当真衬她。

“这个是什么?”宫壁禾扇睫一闪,缓缓抬头,求证似的望着安陵宗玉。

安陵宗玉答道:“是我母妃留下的,就这么一件被我收着了,其他的都被充公收缴国库了。”

他脸上在笑,可眼底的哀戚却是那么明显,宫壁禾心头一颤,没来由的觉得这是安陵宗玉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么无助而真实的神情来。

她似乎是为了验证安陵宗玉话的真假,问道:“你母妃,到底是怎么没的?”

“被清贵妃灌了毒药,这是表象。被我父皇赐死的,这才是真相。”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仿佛就是一句你好再见那么轻松简单。

宫壁禾眨了眨眼,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为何?”

安陵宗玉摇头,道:“我也不知,我找不到答案。”

宫壁禾噤了声,没再说话,她又垂首看着那手镯。

安陵宗玉轻轻一笑,走过去,执起她手,温声说道:“下次再做个指甲吧,我看很多命妇女眷,甚至贵家小姐都喜欢在指甲上涂涂抹抹的,颜色鲜亮,让人瞧着也舒心,你若染上色彩,必定美于她们。”

“你喜欢这些名堂?”宫壁禾抬眼,似很诧异的望了一眼安陵宗玉。

安陵宗玉答:“不是喜欢这些名堂,是觉得花色衬你。”

他面带微笑,说的却很认真。

宫壁禾静默了半晌,然后嗤笑一声,不信,道:“你知道我今天对昭王殿下说什么了吗?”

安陵宗玉看着她,在等她的答案。

“我说,我与花铃没有任何不同,都是一个工具,到头来都得死你手里。”

“不会的。”安陵宗玉再次说道,“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别人杀你。”

“你信我。”

他的手指在玉手镯上摩挲,继而缓缓上移,再次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抱在怀里。

这一次,宫壁禾没有推开他。

“宫二,你走不了,你离开了厉王府,你没有去处的。”

他的声音像魔咒一般蹿在宫壁禾耳朵里,像一道铁索,勒的她透不过气来。

“你这是在告白,还是在威胁?”

宫壁禾任由他抱着,表情却没有一点被表白的喜悦可言。

“随你怎么理解。”

她看不清安陵宗玉的表情,可男人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柔意,“总之我说的是真话,我想你留下来,我想保护你,想和你在一起。”

“你知道你自己的处境吗?”宫壁禾冷声问道,“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算盘要敲,但是就凭你和昭王是一伙的,是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前路必然泥泞坎坷,我凭什么要和你一起去蹚浑水?”

她抬手,掐住了安陵宗玉的下颌,眼神微冷,说道:“我这人贪生又怕死,断没有因为男女之情就陪着去赴汤蹈火的壮举,厉王殿下,你高看我了。”

闻言,安陵宗玉的神色也并未有任何变化,他问:“自由和我,你只要前者是吗?”咚咚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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