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壁禾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洒在自己面上。

才伸手将人推开,低声道:“说什么呢。”

她的目光落在画上,神情有些不明。

“难道不是?”安陵宗玉追上去,站在她身后,手环过她肩膀将人再次按在了自己怀里。

“我说错了?你不是在回味和我三哥的月下竹林,河边长谈?”

宫壁禾就着被他环抱的姿势,微微仰头,与他四目相对,冷声道:“你派人跟踪我?”

“这几日阿律一直都在暗处守着你,怕你知道了不高兴,才没让他现身在你眼前。”

安陵宗玉倒是坦荡,一点都没有要瞒骗她的打算。

“那我还真是多谢王爷了。”宫壁禾冷哼一声,抬手覆住了安陵宗玉的手。

他的手原本就轻轻环在宫壁禾的肩头,刚刚被温暖触碰,还没来得及欣喜,却已经被人甩开了。

“为什么让阿律跟踪我?”她重复道,眼神里透满着不满。

安陵宗玉放缓了语调,淡声道:“是让他在暗中保护你。”

“为什么保护我?难道你知道有人要对我下手?”

宫壁禾眯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声线愈冷,深吸了一口气,道:“上次我中毒,阿律也是第一时间就出现了,就像,他早就知道一样。”

“你怎么会这么想?”安陵宗玉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那张画,拇指摩挲一阵。

“阿律与你寸步不离,你让他来我身边,分明是早有人会对我下手。”

“你让我死了,不是更好?”

她问。

安陵宗玉将画放下,又走到了宫壁禾身边,说道:“之前是有那么个想法,现在没了。”

宫壁禾冷眸相视,显然不信他的话。

安陵宗玉自顾自的笑了一声儿,说道:“我与你说个事儿吧。”

“你说。”

宫壁禾站累了,自己去了床边坐下,下颌一抬,神情倨傲的望着他。

“我今日本是要来宫家陪你的,结果被父皇拎走了。”

“这个我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宫壁禾双手抱在胸前,略有不满的望着安陵宗玉。

安陵宗玉不留痕迹的勾唇一笑,又说道:“出宫时已很晚了,还遇到了太子,他送我回来的。”

“然后?”

“他特意给我留了一粒坏掉的连翘,他是告诉我,连翘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宫壁禾怔住,见她秀眉一蹙,不可置信道:“为何要杀连翘?”

“兔死狗烹罢了。”

安陵宗玉习惯性的将收手拢在袖中,笑吟吟的望着宫壁禾也不管她听没听明白自己意思,便又说道:“太子这般向我示威,无非是警告我,可是他怎么就没想到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连翘死。毕竟那可是厉王府出去的人,被人知道厉王府里仆人杀害主子可是不得了的事儿。所以你真是误会我了,连翘与花铃,那都是太子针对我的事儿,与你无关。让阿律守着你是怕花铃向你下手,没想到她先死在连翘手里,你中毒也是因为安陵梅蒻的那根簪子。”

宫壁禾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安陵梅蒻这里,我以后再为你找回来。”

轻柔缓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宫壁禾一抬头,才发现男人又近身到了自己跟前。

她瞳孔一颤,傻在当场,安陵宗玉生的好看,距离太近,总能轻而易举让宫壁禾乱了心神。18618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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