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听禅音,净雪化凡尘。
身处这样的地方,更能看清自己的心,柴安跟岳飞一人持一根扫帚扫着山阶的积雪,他们没有谈天下,只是畅想着心中的国家。
山中的枯木银装素裹,雾凇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挂,缀满树枝,孤寂地等待春天的到来。
他们如普通人一样回归到最简单的方式中,扫着雪,聊着天,站在松树下感受簌簌落下的雪,又滚起雪球打作一团。
寺中古树参天,佛塔林立,他们的笑声回荡在其中。
三日后,岳飞在寺门前跟禅师告别,柴安让穆熊送上银两聊表谢意,他们下山走入岳阳城。
城中的训练一直都在继续,与金国的正面对抗已经不远,他们需要做充足的准备,流汗总比流血要好。
关胜、张顺、阮小七、杨幺四将迎接了他们,其余将领或在练兵,或在换防,善于步战的武松、鲁智深都去了川蜀,高宠正在调来的路上,三条战线都做了详细周全的人力安排,坐镇后方的苏策则焦头烂额,几乎快要疯掉,各种物资前线索要,可后方紧缺,偏偏柴安又不允许卖地拉拢地方豪强的举动,已经捉襟见肘。
“启禀左军师,奉卢帅命请求三百门火炮及五万棉衣。”
“他还真敢开口,只有一百门火炮两万棉衣。”
“可是这不够啊。”
“爱要不要。”苏策开始耍无赖。
“……”
又有人进来,熟人,柴礼身边贴身亲随。
“小人奉世子令拜见军师,请求十万兵甲十万棉衣。”
苏策眼皮跳动,知道柴礼那个学生这是故意狮子大开口,没好气的回道:“两万兵甲,一万棉衣。”
“世子原话说还请师父成全。”
“别套近乎,就这些,爱要不要。”
“……”
连安着急忙慌的进来了,他进来没有先说话,而是直接送上一副棉手套,五指分开的那种。
“这是大王专门设计并吩咐为军师订做的,用貂皮缝制,纯手工,超耐磨。”
“我不吃这套的。”苏策暗自咬牙,要是柴安在面前,他非喷一脸口水不可,当大王也没个正行。
“咳咳,王上吩咐,亲自送到您的手上即可,至于领不领情,全看各人。”
“……”苏策鼓弄腮帮子,咬牙道:“三万兵甲、五十门火炮,五百手雷,五千连弩,两百火枪手。”
“多谢军师。”连安一拜到底。
苏策挥手就赶了出去,不愿意看那张脸,心在滴血。
突然连安又把头探了进来,嬉皮笑脸:“王上说李俊将军已经将暹罗国收拾稳妥,大量的金银珠宝正在运来的路上。”
苏策松了一口气,暹罗国盛产珠宝黄金,一国之财富能让支持一段时间了。
“王上还交代,若是您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一些打着伪善幌子的人可以处理一批,不过要把握好度。”
苏策大喜,他真正希望的从来不是外面,而是内部,有了柴安这句话,他自然放手施为,屠刀自然不能高举,但变相的逼迫还是可以的,他寻找目标的竞争对手,令其故意露出破绽,让目标抓住,然后在目标死咬不放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陷阱,之后便是大额罚款。
这是敲打,识相的自然知道怎么做,不识相的苏策便开始下重手,一些满手血腥的豪强,他更加不会留情,短短一月,下辖疆域的豪强或流放或屠杀者不下百户,所获财富不下千万贯,大周朝何等有钱可见一斑。
七娘的安抚让其他豪强安心,也知道了这一次清洗的底线,祸害百姓者不饶,强抢女眷者不饶,至于其他没有人命只是横行惯了的一概不追究。
那些地方豪强都安然回到了家,也开始约束家中的人,底线不踩,钱财自有,一个月后,他们接到了公文,两个新举措发到手中,一是海商重新开启,百倍的利润向他们招手二是土地换购,搬离故乡,以故乡土地的十倍置换,另外迁徙的家庭,每一户若有余资,还能购置良田,不过每一户的上限是千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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