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峣玉睁眸时巫女便慌慌张张来禀告说是祭魂师在外等候,说要见她,峣玉心中倏生出一丝不安的预感,而后又匆匆将自己拾掇利落,便让巫女将甘扈请了进来。

峣玉正襟危坐在椅上,甘扈雷厉走近,而后朝她行礼,峣玉微微点头。

峣玉满心怀疑盯着她说:“祭魂师来见我有事?”

甘扈面无表情,只是紧紧盯着峣玉说:“属下想再瞧瞧族主手上的凤翎令,不知族主可允?”

峣玉心中惊疑,眼珠在甘扈身上游离,不知这她要瞧那令牌有什么目的,便问:“你想做什么?那令牌是阿妈亲手交予我,我自得好好保管,你知道的,若是那东西若丢了则大事不妙了。”

她才不会随随便便拿出来,若是此人将那物什抢走,也恰好知道那还开启的咒语怎么念,再取上她几滴血,便是一切悔之晚矣。

甘扈面色紧绷,倏又说道:“属下并非有他意,只是近日属下手中也得了一块令牌,恰巧与族主的令牌颇为相似,属下只想再好好比对一番,将那假物毁掉,以免族人人心惶惶。”

峣玉眼色一深,她竟然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令牌,怎么可能?周紫亲手交给她的怎会有假?除非是在同越之时,夏齐光顺手拿走了,当时那令牌便在包裹灵儿的衣襟内,只有他有可能将物什拿走后掉包,以蒙蔽她的视线。

而且他与甘扈早有勾结,将此物交到甘扈手中也不是不可能,甘扈此来也是拿着那真物来将她手中的假物毁掉,顺便将她从族主之位上拉下来。

可是有一个地方她想不通,既然是想取而代之,为何不叫上她的心腹劲势十足来逼问她,而是一个人前来。

倏然思绪又一转,想明白她是难以解释手中令牌的来历,怕被人发现她与夏齐光勾结之事,如此逻辑便通了。

话已说到了这份上,峣玉若是推脱,便显得心虚,算是不打自招了,她只能将那令牌自胸口的衣襟内取出,而后又瞅了瞅那物,却瞧不出任何不对劲儿处。

“请祭魂师将你手中那一块拿出,我好好瞧瞧。”

甘扈倒是也急利索拿出,将那大致看来一模一样的令牌奉上,峣玉将那东西接过细瞧,只是却瞧不出什么异常,皆是石头中嵌了一块玉片,里头落入了一根彩色的翎羽,背面刻画着诡秘的图符。

那石头也同样很润,瞧不出什么区别,可是绝不会两块令牌皆真,里头必有一假。她难以区分,又不能直接暴露她的无知,说自己也识不出来,便心上拐了个弯,说:“此二物形状和雕刻极为相似,毕竟是我族的重要之物,不能武断哪个是真,你先将此物留下,我好仔细研究一番。”

如此,她便让彭姑或是觋苍来分析辨别,若实在不行,她便将这两个物什一起藏着,不过是又沉重了些,并无其他不同。

甘扈却是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慢慢说:“族主谅解,此物是友人相赠,属下不敢损了友人心意,还请族主还给属下,不妨他日请族主的长老过来瞧瞧真假,再行定夺如何?”

她一说友人二字,峣玉便是心知肚明,那人还是偷换了令牌,未想竟还是欺骗了她,枉费当时她还一点点被打动,相信了他说不会欺骗她的鬼话。

可是这物若是还给了甘扈,若是她恣意妄为,将那能力唤醒了怎么办,她倒也是聪明,先利用此物将她从族主之位拉下来,而后再占有那物便是天下无敌了,她说不定压根不会关心族人的生死,只要她权力在手,便会有千千万万臣民跪在她脚下,而不只是寥寥族人。紫琅文学zilangne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