峣玉眉头一蹙,不明他好端端的怎突然又后悔研究这兽血了,眼下这个节骨眼,哪里能容得他退缩,时日紧迫,甘扈已经整张待发了。

峣玉便紧紧盯着他说:“那老头老糊涂了,你若是听他,这东仁百姓便要顷刻间遭殃了,你若是能多消灭一头郇劜兽,你旧日的那位主人便能多一分胜算。若违抗师命,惹他生气,来日我见到那老头,定然会好好替你赎过。”

端容却抬头看着峣玉,说:“端容不可如此,师命不可违,对不起。”

那老头做事从来有他的道理,自己若是违背他的吩咐,说不定会在哪一环节打乱他的计划,如此万万不可。

峣玉见他面目坚毅,心里暗暗气愤,却也不知该如何说动他,便只好眼色无奈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办?若是一直跟随兽群,必有一日会暴露,太过危险。”

“请夫人放心,端容自有决断,更不会让人捉住。”

峣玉被堵的无话可说,便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此处。只是她刚一离去,那位置上便坐着一个男人,一个同样长着胡须,巫人打扮的男人。

峣玉绝对想不到,秦岂回来这里,且已同端容汇合一处,并且就藏在她的身边,若是她有留意,便会知道每日走出营帐瞧见的第一人便是他。

秦岂实在不放心她,尤其是周紫死去之后,更觉这族中危机重重,那甘扈的势力绝非浪得虚名,绝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端容称了一声“主人”,秦岂眼色深沉,说:“你立刻离开此刻,去帮我接应云歇,他此刻应该是在同越境内,为了不暴露行踪,必然不敢与我联络,风卓已派人接应,但是以防万一,我还需要你的帮助。”

秦岂吩咐完后,端容却面露难色,说:“可是,刑濯风令属下每日都要杀死郇劜,属下……不敢违抗师命。”

秦岂却说:“你忘了,那石核也曾是那人徒弟,他便在不远处,必然有应对的法子。”

端容终于面色紧绷,点头称是。

刚及说完便见身前的人一瞬不见了,而周围的郇劜并无异动,看来近来他也没少研究对付郇劜的法子。

端容悄无声息完成今日的指标后,便又急匆匆离去。

秦岂便又回到了她营帐前守着,并期待着她出入之时千万不要望向他,否则他怕自己露出马脚。

峣玉刚回去,甘扈便又领着一帮她未曾见过的人入帐,说是请命明日开始进攻。

峣玉心上一沉,这未免太快了些,面色严肃说:“阿妈走了不久,大开杀戒极易冲煞,传我命令,这几日令人打探敌方动静,族中警戒,防备敌人暗袭!”

峣玉说完,并没有任何反应,尤其是甘扈,用一双深厉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显然,她极不认可峣玉的命令,其余人自然也是面色冰冷,似乎对她的话颇有质疑。

“可是老族主临别前的心愿便是尽快荡平东仁,而且属下一众日夜部署,计策周密,若是往后拖延,便只会错过出手的最佳时机,还请族主明鉴。”

甘扈声音沉沉道,峣玉不难从话语中听出对她的讽刺,可是她绝不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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