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子本就是替你受过!因此回去了也就回去了,无足轻重!经了此次,他们更会庆幸自己是得个好主子,日后愈发会死心塌地追随于你,如此,你倒该谢我!”盛馥心念滚滚而过,刚是风轻云淡地说罢了几句,倏忽就幻作雷厉风行,“来人!”

“王妃!”“娘娘!”初柳、阿正等人应声而入,盛馥数来数去只得六人,即刻不悦!

“怎么?!?”盛馥听得刘赫一声嗤笑后就更添羞怒之意,“为何只有你们?”

“王妃,只因有了些意外之事奴才们不便,且让初柳禀予王妃罢!”阿正四人似是难掩兴奋又似是沮丧无边,着实让人难辨神情。他们与盛馥行罢了礼就将去刘赫团团围住。盛馥定睛望去,看见了他们眼中都是有嫌、有怨,却独独少了原来欲要刘赫“偿命”的愤恨!

“何事能比得将他捉去与他奴才同牢要紧?”盛馥怫然而怒、几乎就要认定原是刘赫给他们下了惑神之药,“怎么我吩咐过的、说清过的你们都是忘尽了?”

“娘娘!”初柳与绿乔一左一右地拥上,扶住了盛馥的臂膀,有些不由分说地就引她往外而去,“娘娘且看,人都侯着呢,伏室中也是一般,一个未少。”

“既然一个未少为何不尊我令?”盛馥瞪罢了初柳又斥绿乔,“可是在嫌我待那两个北地小子太过狠毒?故以抗令不尊?”

“娘娘!”绿乔本就皱成一团的小脸此刻更蹙紧了些,“莫说奴婢于他们本就无心,纵是有心也是娘娘与殿下要紧,奴婢死也不会生出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来”

“那是为何?不说仔细了休怪我无情!”盛馥不情不愿地被两人拖着往侧室行去,只觉得心房一息紧过一息,神思一步重过一步,莫名地有些心惊胆寒。

“娘娘,是因出了件太过意外之事,奴婢与阿正他们正议论着要怎么回禀娘娘,正巧听见娘娘唤了,奴婢想着那事蹊跷要紧到实在没什么可比的,这才自作主张地拦下了,想先与娘娘禀明了那事”初柳竭力做得了淡然的样子,怎奈实在是禁不住那份骇怪、扮不了镇定,止不住地声抖人颤。

“奴婢们一直守在门外,一步都不曾离的!”绿乔见初柳一到侧室就忙着关门闭窗,扶着盛馥落了座就只敢先扯些无关紧要的话,“娘娘与那人吵,我俩都是听见了的。阿良他们却是自那人来就让我们支远了,一句都听不到的!”

“也是不对!奴婢是听全了的,几次险些忍不住要破门进去,又怕坏了娘娘的打算初柳却只听了一半不及,因是她与阿正一同去听了那事,回来又与奴婢与阿良他们说了几句”绿乔抚着兀自跳个不停的眼皮不知要如何往下说道才是适宜。

“这当算作是喜事罢?可这喜的来处却让人欢不起来!”绿乔心里咒怨着,“只以为就应在阿卫这事上了,谁知道远不是!?可是再别跳了,若再有别的,那可就真是心都要跳出来、活不成了!”

眼见绿乔蓦然语滞,初柳又在这本已通明的地方执拗地一盏接着一盏地掌起了灯,盛馥愈发不安不畅,双眉一立、一声怒叱,“这样明火执仗地拖延,你们两个奴婢是要反了么?”

“娘娘!”两人纷纷“噗通”而跪,膝盖骨磕着青砖地的声响大到盛馥听得了都忍不住要替她们生疼。

“说!”盛馥狠下心肠,还只拿怒目以视。

初柳长长地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抬起了头:“娘娘可记得我们家的驿站每隔十日便当是要送了由坊间打探来的消息来?”

“不是前日才来过?”盛馥的心一阵砰跳,一念如电光火石般地触及了“他们可是打探到了齐恪与末杨双双一齐的消息”,当即手脚冰凉。

“方才,正是有一间驿站的又来了。”初柳一字一句地说着,额上的冷汗也是密密层层地叠起,“还送了个人来!而此人,正是妥当带了殿下的消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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