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闻言顿时怒气上脸,勃然变色道:“我有。”说着她再度伸手去拉窗帘,只是这次赫伊德依旧准确抓住了她的腕脉,像是捻住蛇的七寸,淡然道:“你可以有,但这是在我家里,你要听我的。”

哼!

抬脚一踏,纤柔的身躯骤然前弓,芙蕾摆身前踢,右手藏后蓄起上勾拳,施展出一式平凡无奇,却又恰到好处的狮子搏兔,显然并非不学无术的大小姐。

但赫伊德又何尝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他旋转椅子躲过前踢,手掌前探将芙蕾上勾拳按断,伸腿一绊便将美人揽入怀中,淡笑道:“听说你母亲是虚祖人,没有学到念气吗?”

“放开我!”叱喝的芙蕾使劲挣扎着,但处于不好发力的状态,被赫伊德拥入怀中的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资本,反而玲珑的身躯磨得赫伊德有点上火,就在他准备教训一下芙蕾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巴恩的声音。

“殿下,海德来了。”

“哦?”

赫伊德眼神一眯,放开了芙蕾,提起立于桌案上的长剑,精神一振:“终于来了吗。”

脱身的芙蕾满脸羞恼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嘲讽道:“原来你也会有表情,焉知那些骑兵此刻没在门外等着你。”

赫伊德握着剑柄,饶有兴的看了眼芙蕾,好玩的道:“难怪你看不顺眼罗赫,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合拍与否的说法啊,你什么都不懂。”

这是什么回答,芙蕾不解的皱起眉头,正待开口再问,却见赫伊德已经出了书房朝着正厅走去,她想要跟上,却被巴恩伸手冷漠的拦住:“还请自重。”

自重!?芙蕾瞪大眼睛,似乎看见从巴恩嘴里蹦出来一只老虎,她真的是要被这些男人气炸了,但巴恩留给她的只有一扇合拢的书房大门,压根不卖芙蕾半点面子。

正厅之中。

赫伊德望着沾染血气,神色冰冷的海德,同样一脸肃容道:“罗赫已经出城了吗。”

“是的,殿下,罗赫让我将这个交给你。”双手捧着剑冠玉盒,海德单膝下跪道:“他说殿下看到这个,自然会明白一切。”

赫伊德没有接过玉盒,而是伸手扶住海德的肘臂将之掺了起来,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罗赫这个家伙真是果断啊,海德,带上这个印章和我出门一趟,就你我两人,敢不敢。”

“殿下有命,我又岂会不敢,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与巴恩说。”海德站起身来,望向赫伊德身后的巴恩,沉声道:“罗赫要我转告你,艾米丽此时就在我家地下室,是否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看你自己的本事,只要制住她,凭借印章的力量或有几分可能转圜。”

巴恩闻言双目神光大放,但即使是如此诱惑,也依旧没有挪动脚步,选择等待赫伊德的命令。

他明白赫伊德之所以不打算带自己,是想让他看住弗朗茨,并保护芙蕾·约瑟芬的安全,尼尔公爵在城外,看顾他妻女是赫伊德应有的责任。

赫伊德沉吟数秒,看了一眼角落的阴影,笑了下道:“那就这样做好了。”

莫约五分钟后,三匹骏马载人自府邸后侧绕行而出,飞驰帷塔伦的北门,向着黄金草场出发,只是刚一出门,六只血腥的阴影猎犬便从暗中涌出,朝着马匹的脖子咬了过来,显然是等待已久。

砰!

挂马一剑扫爆了猎犬的脑袋,为首之人短剑犀利无端,矫健之姿几乎可以与月争辉,剩下两人没有恋战的意思,只是一味向外奔驰。

“哼。”上空传来一声冷哼,弗朗茨面容森冷,踏空而立俯瞰下方三骑:“罗赫·格林就是再能耐,还不是没法绕过我的监视,只要抓住了你,我看他怎么翻天。”

短暂的时间内情报已经从弗纳尔那里,传到了弗朗茨心里,这个情况下只需要赫伊德,就等于拿住了罗赫的七寸。

“你不会认为真的有了条鬼手,就能战胜我了吧,巴恩·巴休特。”

魔力涌动翻滚凝化血浪,像是倾盆大雨般覆盖而下,将所有的道路尽数堵死,于鲜血之中弗朗茨移形换位,挡在了前方的道路之上,望着月光下显露而出的巴恩面容,淡笑道:“皇子殿下,仅凭突袭就认为能跑出去,是否太过天真了一些,白瞎了罗赫·格林为你做的努力啊。”

巴恩没有说话,提剑抢攻而上,蜂拥颤鸣的剑气在速度下,化作狂暴的空气涡流,斩开血浪落向弗朗茨的脑袋。

“天真,全都给我留在这里吧。”

弗朗兹轻轻抬手,下方血浪便化作噬人巨口,将三匹骏马直接咬成了筛子,同时以魔力化血腥炼狱旋转震退巴恩,肆意大笑道:“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嗯!?”

狂风吹拂下剩余两人的兜帽,只是那并非赫伊德与海德,而是芙蕾所带来的两名侍婢。

巴恩衣袍于鲜血压力下尽数裂开,露出其内一身精装轻甲,冷然道:“谁告诉你,只有北门才能出去了。”

“哼,剩下三道门已经尽数锁闭,除去注定被罗赫洞穿的北门,我倒是要看谁能跑得了。”

“谁知道呢?”

不会说出真相的巴恩,毫不犹豫的缠住弗朗茨,两名侍婢则是直接进府紧闭大门,至于赫伊德、海德、芙蕾三人。

狂龙骑士团内,可是有一道传送门马上就要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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