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狱警对我们算不上好,然而,和之前的比起来,那就是天上地上,根本就没法比。
值得注意的是,新来的狱警里我看见了当初在病房里看见的护士小弟,换而言之,也就是狱警里也安插了张家的人。我松了一口气,好在是这样,不然我真的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奇怪事情都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干天后。
我两只腿倒挂在双杠上,倒立着看手中的书。侯三在不远的地方跟着新来的犯人吹水:“当时,那个鬼就离我那么近,就差一点点我都能亲到他的脸了……你笑什么,人家又不是聂小倩,你以为和鬼跳贴面舞是什么很美的事情嘛……我差点就叫出来了……还好我大胆……”
有个新来的人是不是把目光飘到我身上,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侯三老大,那这个人,”他指着我,“又是谁啊?”
侯三拍掉那个人的手:“什么叫那个人!快点叫老大!”
其他人被侯三正襟危坐给吓到了,一般来说,经常正经的人偶尔痞一下你会觉得他有情调,很可爱,很诙谐前提是那个人长得还不错要是一个长得很猥琐平常说话也有些不着四六的人忽然间正经起来,你就会觉得有些可怖了。
想来这些新来的犯人也是这种情况,个个被吓到前呼后应,前仆后继地挨个叫着我老大,手被拍掉的那个人更是无辜:“老大……”
我翻身坐起来,懒洋洋地说:“侯三,你又在吓唬新来的了。”
侯三笑得没心没肺:“不吓唬就找不到事情做啦。”
不远处放风的操场,独眼龙真名叫做闫龙他身后带着一串的小弟,他面色郑重,不苟言笑,板着自己千年不变的扑克脸和曾哥正在对弈。
两个人眉头紧皱,似乎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忽然,独眼龙把棋子一拍:“哈,双头蛇,你输了。”
曾哥百思不得其解,懊恼又郁闷道:“我刚刚才不是堵了你的路嘛……”
闫龙拍着自己的大腿,兴高采烈:“今天中午的甜点交出来,兄弟们,今天中午可以多吃一份布丁了!”
他们两个每天到点就用象棋来玩四子棋,曾哥的棋品比较差,经常会悔棋,闫龙性子比较烈,两人经常下着下着就打起来,今天还算是好的。
我远远地望去,意兴阑珊地挠着自己的后背:“啊,这种日子过得可真是惬意啊……”
我再次翻身而下,忽然间撞上了一个七窍流血的鬼脸,把我给吓得差点从双杠上跌下来。
他一张口,就开始吐血沫,我赶紧把书挪得远远的:“拜托,你就不能先把血擦擦再和我说话么?”
他有些腼腆,七手八脚地擦着嘴边的血沫,说话这才恢复正常,而不是之前的“布鲁布鲁”了:“黑大人让我提醒你,早点把人工湖封起来。”
我勉强地扯动嘴角:“黑无常大人可……”真会大煞风景。
“白大人让我告诉你,郝友根已经投胎到下一世了,让你放心。”鬼抹着自己嘴角,咧嘴微微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尧斯,是黑大人派来的监工。”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和睦又友好的监狱,“嗯,14,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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