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不晚?”
阮棉拧眉,“可是这里距离电视台太远了。”
傅希礼笑了一下,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好听,“坐好了。”
然后——
阮棉下一秒就被甩了出去,她一脸惊恐地看着傅希礼,只见他神色如常,车速却已经开到了120迈。
瞅这个架势,老司机啊!
到达电视塔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半,阮棉脸色惨白,双手紧握着把手,惊魂未定,“到……到了吗?”
傅希礼瞅着她笑,“到了,要我等你吗?”
“不用不用了,我先上去了。”
说完,阮棉就抓起包跑了出去,傅希礼摸摸鼻子,是不是把她吓到了?
访谈结束,是一个小时之后,阮棉紧绷着的笑容终于垮了下来,她逃离监视钻进卫生间喘口气,可刚进去整个人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压在了洗手台上,双唇被重重封缄,蛮重的力道扯住她的神经,阮棉挣扎着,眼睛却被粗糙的大掌蒙住,所有的感官只留下触觉。
阮棉理智上线,用最狠的力道朝来人身下踢去,却不料在她得逞前,那人就松开她,落荒而逃,只留下一道一闪而过瘦削的背影。
重重的摔门声,击落阮棉所有的冷静,她夺门而出,一眼就望见拐进楼梯口的那道黑影。
被人强吻还不知道对方是谁,阮棉心里憋屈得不行。
她疯了一样似的追上去,脚下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频率超快的咯噔声,顾不得许多,阮棉把鞋扔掉,赤脚往前追。
楼道里漆黑一片,阮棉的脚步忽然停住,她没有想到那个人就乖乖站在台阶下,好似在守株待兔。
阮棉没由来地大起胆子,扬声问道:“你是谁?”
对方不说话。
“为什么亲我?”
对方不说话。
“你是我粉丝?”
对方终于发出一个声音,一个婉转而上的笑音,似是嘲笑和不屑,然而在听到这个声音时,阮棉再次产生了错觉,眼前的人忽然和酒吧那道昏昧身影重合。
一股恶寒从身后蔓延而来,难不成她真被什么脑残粉盯上了?
在那短短的一分钟里,阮棉想了无数种她与这个男人搏斗的场景,然而她没有想到对方根本不想理她并向她扔了一块巧克力。
“……”
阮棉一脸茫然,低头看了一眼被男人扔在她脚底的巧克力,狐疑问道:“给我的?”
显然这个问题足够愚蠢,对方依旧不想回答。
许是折腾了这么久,阮棉并没有从男人身上感到攻击力,这才弯腰将巧克力捡了起来,“杏仁的?”
男人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像电视里演的那种杀人犯,然而阮棉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踩着台阶慢慢往下走。
“阮棉!”学校领导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出神扭头,再转身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手里的巧克力似乎一瞬间融化,捏起来软软的,她不再去追,把巧克力放进口袋,离开楼道。
领导没有追问她去了哪里,倒让她省了说谎的那道工序,这一晚上发生事情太多,阮棉一到家就瘫软在了床上。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喜欢戴鸭舌帽的男人,勾着腰,满身颓废,后来他把帽子摘掉,那张脸渐渐和程叙白重合,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惊醒时,她出了一身的冷汗,门铃应声而起。
又被吓了一大跳,阮棉的心情不太好。
她打开门,邬雅拎着两大袋子好吃的走进来,“小棉花,我来给你投喂。”
阮棉扶额,“雅雅,现在才七点啊,而且还是周末。”
邬雅换上拖鞋,拎着零食放到桌子上,闷了一大杯凉白开,才开口说道:“周末这么宝贵的时间我们可不能浪费。”
阮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我们去健身房吧。”
“……”
邬雅哪里都好,除了三分钟热度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上个月开始,她就说要去健身房健身,起初阮棉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后来她真的办了卡,才真的是见了鬼。
大好的周末,阮棉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了,她抓了几下头发,随意应了一声,就又躺回到床上。
“小棉花!”邬雅见势,赶紧一屁.股坐到床边,死缠烂打一通,“你说你平时那么忙,我们都没有时间好好聚一下……”
阮棉蹭地一下坐起来,如诈尸般,瞪着眼睛,“你说实话,去健身房做什么?”
邬雅咽口水,腆着脸笑,“果然瞒不过小棉花,咱学校外面新开了一家健身房,然后……我一个高中同学在那里……”
“你喜欢他?”
邬雅像吃了口苍蝇似的,眨巴眨巴眼睛,“小棉花,她是女的。”
阮棉见怪不怪,拍了一下她肩膀,“瞅你天天粘着我的这个劲儿我真要怀疑你喜欢女的了。”
邬雅嘟嘴,“才不是,主要是她是老同学,然后托我办件事,就给我办了□□身卡。”
“什么事?”阮棉穿鞋下床,钻进卫生间,急于逃离某人追赶似的。
邬雅屁颠屁颠地跟进去,瞅着镜子里那张明媚的脸讨好似地笑道:“她想进你们家公司,然后又知道我是你闺蜜,所以……”
后面的话不说阮棉也明白了,登时脸拉了下来,放下手里的洗面奶,“所以你答应她了?因为一□□身卡?”
邬雅闷声不说话了。
“不说别的,你觉得我有什么能耐能把她带进来,就凭着阮家二小姐的身份?也不要觉得我无情,是因为我根本就没那个本事。”阮棉将洗面奶挤到手上,还没等开始洗呢,就听见邬雅小声嘀咕,“他们私底下都说你帮了不少人,好像还为了帮一个男的答应和他结婚呢……”
“邬雅!你再给我说一遍!”阮棉脸色已经完全改变,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自己的闺蜜都这样认为,阮棉觉得自己是白活了。
“不说就不说。”邬雅扁着嘴,气呼呼地走出了房间,窝进沙发就不说话了。
这一大早上的,苏酥半点心情都没有了,她和程叙白婚约的事情明明没有外人知道的,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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