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逸翻身下马,把大汉从废墟里揪起来,扔了块碎银给摊主,算数赔罪。
他拖着大汉来到苏芙面前,把人往地上一摔,抽出长刀,抵在大汉脖子上,冷声道:“说,你姓甚名谁!”
苏芙凑到燕逸身边,对着大汉嫣然一笑,挥了挥自己捏紧的拳头。
大汉吐出一口血,血里带着一颗牙齿,他咳嗽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俺叫鹏飞!”
苏芙缩了回去。
没听说过。
燕逸皱眉:“我知道你,你是这条街上有名的流氓,你今天来五啖楼找麻烦,是你自己要来骗钱的,还是……”
大汉急忙道:“是有人指示我来的!我,我收了他二十两银子,他只说叫我来五啖楼闹一场,把五啖楼的名声搞臭!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亲,她正病着,我继续着用钱,就答应了。”
有认得鹏飞的人在人群里叫道:“得了吧!你老娘三年前就死了,你哪来的七十岁的老母亲!”
鹏飞啐了声,改口道:“那是……是我那婆娘,她怀着孩子,嘴馋,天天要吃鸡鸭鱼肉,我没正经营生,又心疼她……”
又有人揭穿道:“你那怀孕的婆娘不是上个月被你抵债了吗?你就是个烂赌鬼,这位壮士,可别信他鬼话,他定是要拿钱去赌坊!”
苏芙听着皱起了眉头,厌恶地看了鹏飞一眼,收回了视线。
“谁派你来的?”燕逸手腕用力,按下刀刃,鹏飞的脖子渗出了一丝血痕。
鹏飞慌张起来:“你不能当街杀人!”
“我是逍遥王府的护卫,也是侧妃娘娘的贴身侍卫,你对皇室中人出手,本就是大逆不道,我便是将你当场格杀,我也无需论罪,甚至还会受嘉奖,因为我清理了试图侮辱皇族的罪人。”燕逸没说一句话,刀刃就往下按一分,“若你说出幕后主使,我可以替你求一求娘娘,饶你一条性命。”
苏芙闻到一股骚臭,探出头一看,鹏飞的裤.裆.处已经是一团深色,地上有滩黄色的液体蔓延开来。
鹏飞居然吓得尿裤子了。
“我说!我说!”鹏飞磕头,“是有位贵人派下属来的,那位贵人未曾出面,不过我记得那下属身上有印花,应当是家徽之类的,那是仙鹤和……”
鹏飞未说完,一道破空声响起,燕逸大喊一声:“不好!”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鹏飞的后脑勺绽放开了一朵血花,他的鼻孔流出血来,眼睛翻了翻,喉咙里发出咳痰的声音,不一会儿就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燕逸收刀去探鹏飞的鼻息,沉声道:“死了。”
“快跑啊!杀人了!”
四周人顿时惊呼起来,有的胆大的还留在原地看热闹,胆小的早就没影了。
苏芙在鹏飞被击中的同时,顺着东西飞来的方向看去,目光停留在对街的茶馆二楼上,她踩着地面纵身一跃,脚尖在棚子上一点,身轻如燕飞速翻上了茶馆二楼。
现在不是茶馆的营业时间,二楼空空如也,只有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和一个杯子,旁边摆着一碟花生,已经让人吃了一半。
苏芙伸手一探茶壶,立马收回手来。
茶水还是滚烫的,人刚走。
苏芙顺着楼梯走下二楼,茶馆的掌柜正窝在柜台里算账,看到从楼上走下一个紫衣姑娘,还以为自己是老眼昏花了,定定看了许久。
“掌柜的,向您打听个事儿。”苏芙指了指楼上,“方才上二楼的人,您可记得生的什么模样?穿着打扮又是如何?”
说着,苏芙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子,笑着推向了掌柜。
掌柜收了银子,眯着眼睛道:“是个蓝衣服的男人,带着刀,人长得还算英俊,今天就他一个人上了二楼,我记得清楚,他付了钱,叫了茶水和花生,之后就没下来过了。”
掌柜打量了苏芙一遍:“你什么时候上的二楼?今天应该就他一个人啊,怎么从男变成女的了?”
苏芙笑了笑:“没什么,他有事先走了,我来找他……您还记得他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掌柜眼珠子一转:“你是寻仇的还是干什么的?我可提前说清楚,我这只是个小本生意,可别把我卷进麻烦里。”
“我在找人,有些事商量一下,可他匆匆走了,叫我好找,应当是他,”苏芙试探着,“说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如果有仙鹤的花纹,那就是他没错了,我很是着急,劳烦您想一想……”
说着,苏芙又推了一锭银子给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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