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练一下止了哭腔,脱口而出:“练练想要娘亲留下来,练练不想没有娘亲。”
“换一个。”林脂直接拒绝了,与林练大眼瞪小眼,舍不得林练是一回事,不能违背本心又是另外一回事,故此林脂绝不会为了林练留下嫁给李安裕。
李安裕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低咳一声,又挂起温文尔雅的笑,说:“在下知道此举过于冒昧,但在下还是想告诉夫人,大婚照旧。不是为了林练,是为了在下私心。”
大婚照旧?为了私心?林脂嘴角扯出一丝嘲弄。
林练满怀期翼,满眼希望地望着林脂。
“丞相怕是用林练当做借口,想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林脂拍手叫好,眼里也满含嘲讽,“丞相不妨直说,别拐弯抹角,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
李安裕听着林脂这一番话,时不时还点点头,一副认真的模样,噙着抹笑,“夫人不需要知道太多,在下只会算计在下想算计的,至于旁的腌臜事,在下暂时还没有兴趣。”
李安裕挂着完美无缺的笑,说的话却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林脂斜睨他一眼,噗呲一声却是笑了,笑他的手段下流,“丞相在这为难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真的好吗?”
李安裕眼里闪过一丝深色,似在思考,又摇摇头,笑着,“夫人不必多想,在下会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其余的我自会补偿夫人的。”
呵呵——
林练一脸茫然地看着二人,像是在不解二者氛围的僵持。
“呸——”
林脂直接啐他一口,闪身要开门离去。
“夫人走不了的。”
背后传来李安裕笃定的声音,林脂开门,果不其然见人守在门前。
她回头,颇为不齿,愤然道:“滚。”
传闻里爱民如子的丞相在这里,像极了街头的无赖。林脂心下忿忿不平,可又清楚自己此时此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由着别人关押着自己,甚至逼迫自己成婚。
林练上前拉林脂的衣角,“娘亲~”
“练练乖,”林脂收敛忿意,倾身摸摸林练红润的脸颊,“练练好好的,跟着自己的爹爹出去好吗,娘亲静静。”
林脂是真的想静静,被李安裕个小人气的喘不上气。
“好——”林练乖巧地应下,松开林脂的衣角,转而去牵李安裕的手,“爹爹,我们走吧。”
“好。”李安裕说,看向林脂,“夫人记得试试喜服,不合适的才好叫绣娘去改。”
林脂冷眼回他,噤声不语。
屋外飘起雨来,风拂过,屋檐挂着的四角铃铛咣咣铛铛地响个不停。喜鹊也从灰沉压抑的空中飞下,藏在屋檐躲雨。
李安裕牵着林练,步入雨帘中,有人上前给他们撑伞。
林脂咣当一声关上门。
屋外是林练尚还稚嫩的声音,“你要拿她去威胁卞咸。”
李安裕昨天就去见过林练了,与他开门见山,表明各自目的,继而一拍即合,再加上林脂,倒成了和气的一家子了。
李安裕的目的?自然是要拿林脂去威胁卞咸的。
“怎么?”李安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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