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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方星旎反应过来，张仙女转头问她：“你等下要出门？”

方星旎点头：“嗯，柯学姐说让我去录一遍国际音标试试，下周不是就要交录音作业了嘛，我还不太会读。”

“这样啊，我也想去学一下哎，旎旎。”张仙女说，“柯蕤之人这么好，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嘛。”

方星旎原本有些为难，但是听张仙女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最主要的…她对语言学实在不太擅长，如果张仙女跟她一起去学，之后的闲暇时间她不好意思打扰柯蕤之，就可以跟张仙女请教了。

“好吧。”她说，“我先去问问学姐，她应该不会拒绝的。”

趁张仙女在化妆准备，方星旎有些忐忑地给柯蕤之发了条消息：“学姐，我一个舍友对国际音标也不太熟练，可以让她跟我一起来学一下吗？”

过了一会儿，柯蕤之才回：“可以。”

方星旎顿时放下心来，开心地告诉了张仙女，但一转头，她才发现柯蕤之紧接着还发了一条消息：“但是你要帮她出学费。”

“…哈？”

方星旎这才回忆起之前柯蕤之是如何跟她谈“报酬”的。因为最近这几天柯蕤之都是很亲切友好地教她各种知识点，她居然就被蛊惑着忘记了柯蕤之“锱铢必较”的诡异爱好。

方星旎一阵无语，只能发过去一个[不愧是你]的表情包，又说：“太君，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啦，你要什么学费啊QAQ。”

柯蕤之回道：“我刚下载好《咒怨》。”

方星旎：“…”

她已经脑补出柯蕤之说这句话时的那种，似笑非笑、又略带嘲讽的表情了。

扭头看看已经化好妆在收拾笔记本的张仙女，方星旎只得把苦水混着受惊的眼泪一起咽了回去，咬牙切齿地戳手机：“知，道，了。”

两人很快就出门往柯蕤之家出发。

“为什么是去柯蕤之的家？”张仙女的语气很奇怪，“而且，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地就往她家去啊…”

方星旎解释道：“因为学姐说在图书馆练口语会打扰到其他同学嘛，我前两天就是去学姐家练的呀。”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隐瞒了她第一次去柯蕤之家时发生的所有事。

张仙女被她理所当然的态度噎了一下。在张仙女的想法里，方星旎和柯蕤之的关系明明应该还停留在客客气气兄友弟恭的层面，万万没想到居然已经突飞猛进到可以随便登门的程度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就像刚相亲就同居的情侣，马上就要同榻而眠了！

张仙女并没有意识到她的思路有哪里不对劲，就这样深深地陷入了对方星旎人身安全的担忧之中。

方星旎完全没有接收到张仙女的忧愁。

她一边挽着张仙女走路，一边和柯蕤之发消息讨价还价，从力求能够换一个“学费”，到只看半部《咒怨》，再到蒙着眼睛看《咒怨》…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柯蕤之仅用一句“好好看着路走。”就堵住了方星旎的所有长篇大论、撒泼卖萌。

方星旎愤愤地收起手机，两人就这么忧愁而愤怒地走向柯蕤之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