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个小时里，姜泰一直在找话题跟柯蕤之聊天，直到柯蕤之说了一句建议他再看看资料准备一下，姜泰才终于闭上嘴，拿出资料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三人终于抵达面试公司。距离面试开始还有半小时，姜泰原本想找个咖啡厅和柯蕤之她们坐一会儿再去签到，但柯蕤之建议他早一些进场，可以观察一下对手云云，姜泰欣然同意。
站在面试公司的门口，姜泰踌躇满志，他开心地跟柯蕤之说：“蕤之，你愿意陪我一起过来，真的给了我很大的信心。我一定会拿出最饱满的状态去面试。”
柯蕤之淡淡地应了一声。
方星旎在一旁站着，心里有些期待姜泰也对她说些什么，但等了半晌，却见姜泰突然红了脸。
他看着柯蕤之，凑近了几步，嗓音低沉：“蕤之，如果我能通过这次的面试，那你，愿不愿意和我…”
方星旎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她仓皇地抬起头，看向柯蕤之。
而不等姜泰说完，柯蕤之就打断了他的话。她往后退了一步，神色依然淡然，语气却添了几分疏离：“我不觉得现在是讨论这种事的好时机。”她说，“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面试。”
姜泰愣住，他盯着柯蕤之，呼吸陡然沉重，他脸上幸福羞涩的红晕仿佛干涸了，脱色地凝固着。有一瞬间，方星旎几乎以为他会勃然大怒起来。
就像面对她的时候那样。
但姜泰没有。
沉默了好一会儿，姜泰才梦醒似的眨眨眼，点头道：“嗯，你说得对，现在要考虑的是面试。”
他看起来不再像方星旎认知里那样，像一头霸道凶狠的雄狮，反而像一只被雨淋湿的金毛。他看着柯蕤之，眼睛湿漉漉地低垂着，浸润着悲伤和失落。
看着姜泰的表情，方星旎紧紧攥住了手。她咬住唇往前迈了一步，但不等她说话，柯蕤之就说：“你该进去了。我和方星旎会在附近逛一逛。”
她看了方星旎一眼：“走吧。”
说完，她真的就径直转身走了。
“啊？”方星旎愣了愣，连忙看向姜泰：“姜泰…”
姜泰懒得理她，挥了挥手：“去吧。”说着，他有些眷恋地看看柯蕤之的背影，转身走向了公司大门。
方星旎一个人站在原地。她看看大步向前的姜泰，再看看快要走远的柯蕤之，跺跺脚，只得认命地跑向柯蕤之。
这算什么事啊，她一边追柯蕤之，一边无可奈何地想，为什么从头到尾都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在姜泰面试的公司不远处有一个商业广场，时间还早，广场上没什么人，大多数商铺也都没开始营业，只有零零散散几间零食铺开着门。
方星旎亦步亦趋地跟着柯蕤之，不时偷偷打量一眼柯蕤之。
柯蕤之走得有些快，她神色平淡，一句话都没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方星旎直觉地认为柯蕤之的心情很差。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柯蕤之，比如她今天到底干什么来的；比如她对于刚才姜泰的告白有何感想；比如她到底在不爽什么…但是看一看柯蕤之冷酷无情的神情，方星旎又不敢问，只能装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柯蕤之漫无目的地闲逛。
直到路过一家奶茶店时，柯蕤之才说道：“喝奶茶吗？”
方星旎当然不敢忤逆她，马上点头：“喝！”
点了两杯奶茶，两个人坐在奶茶店的角落里。在柯蕤之拿到奶茶的那一刻，方星旎莫名感觉身边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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