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主子脸色不好,又棋不敢分辨半句,当即跪地请罪,“小姐恕罪,世子爷不在府中。”
……
京都郊外码头边,靠岸停着一艘两层楼船,楼舱房内,靠窗坐着两个青年男子,正举杯畅快对饮,另有一男童好奇朝着外面张望。
“景渝,不要调皮,小心掉进水里。”一边与潇钰喝酒,许臻霆不忘叮嘱小师弟注意安全。
“钰弟,此去一路顺风,为兄再敬你一杯。”原本许臻霆计划,带着孙景渝,坐潇钰的顺风船一同回青城洲。
可就在前几日,他收到大师兄来信,小师妹带着家人京来了。如此一来,他倒是不能急着送景渝返乡了。
师傅的仇拖了这么久,如今仇人身份已明,他们师兄妹该联手,找出仇敌藏身之所,先为师傅报仇要紧。
“干!”潇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京都他暂时不能留了,选秀已经结束,皇帝下旨为各位王爷,以及京都新贵子弟指婚。
趁着这股赐婚热潮,玉娇公主再次磨着皇帝下旨为两人指婚,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皇帝暂时没应,但潇钰却急着溜之大吉。
母亲三年孝期已过,他再没理由推拒皇帝赐婚,若不早点走,真被骄纵刁蛮的玉娇公主缠,他怎么对得起心爱的女孩。
站在码头,挥手送走潇钰,许臻霆拉着孙景渝的手,了永宁伯府的马车。
太子之争一直没有落下帷幕,宫中皇后与妃嫔斗得水深火热,宫外翼王安王平王兄弟反目。
卫国公家眷遭人刺杀,沈猛一状告到陛下面前,平王成了皇帝第一个怀疑的对象,钰弟这个时候出去避避也好。
津宁洲刺史递来的奏疏,写得明明白白,刺客都招了,口口声声说是受了平王指使,死牢中诸般刑具用了一遍,刺客仍没半点改口的意思。
看这情形,平王这回的麻烦大了。身为至交好友,他们本该在这个时候,奏皇帝力证平王清白。
王爷却特意命人传信,叫他们按兵不动,保全自身,没有明确证据之前,千万不要牵扯进来,平白惹了皇帝厌弃。
……
楼船越行越远,码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潇钰才返身回了船舱。
“世子爷,属下已按您的吩咐,将镇国公府的令旗挂了出去。”
水面监督检查的差役,见到楼船迎风招展的旗帜,印着镇国公府独有的标识,当即远远撑着巡逻小舟避让开去。
新帝继位之后,对联通京都和望海洲的大运河,看管十分严密。
除非是官府船只,或者勋贵世家,以及各级官员出行,才能走京航大运河。其余平民或商旅,想来京都,只能从陆地走。
自然,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举人,出示身份证明后,也是可以乘坐官家船只,入京赶考的。不过,需要支付的船资,不便宜就是了。
弓浩猜测,皇帝大该是忌惮前朝余孽,宗政胥仍然逃亡在外,且最有可能潜藏的地点就是望海洲,所以才对京航大运河这般严防死守。
“吩咐下去,扬帆起航,日夜不停,用速度赶到刺杀地点。”
好兄弟有难,他义不容辞。平王遭皇帝软禁,待在王府中寸步不能走出,查找卫国公家眷刺杀案一事,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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