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人群中突然爆发一阵强烈的骚动,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只听啪的一声,李永贵的头顶之上,一个鸡蛋打砸了过来,黄黄的蛋液和粘稠的蛋清,顺着李永贵头顶滑落下来,直把李永贵气的差点从地上蹦跳气起来。

李永贵在李家庄过活的时候,住着村里最崭新的房子,坐拥村里最肥沃的土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因为娶了小妾的事情,村里的村民对李永贵的行为嗤之以鼻,面上总是过的去,哪个敢如此轻薄对待他!

“谁干的,谁干的!”

李永贵从地上爬起来,两手胡乱在头顶上一摸,扯着嗓子冲着人群厉声斥责。

“呸,真是不要脸的老东西!嗜酒好色不说,竟然恬不知耻的冒充镇国府的亲家公,人家镇国府的陆老大人是何等的尊贵,怎么会有你这种下三滥的亲家!要是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我帮你泼点水你照照你是什么懒样子!”

看热闹的百姓得知好色之徒竟然冒充镇国府的亲家公,更加怒不可遏,他们可是向来对陆府恭敬有加,怎么能容忍这种下贱的玩意损污镇国府!话音未落,一桶水冲着李永贵迎面倒了过去!

“啊”

李永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身上、脸上全是脏兮兮的烂菜叶,散发着浊臭气味的污水从李永贵的头上、身上哗哗的往下流淌,那群在一边围裙的百姓,纷纷捂着口鼻,往后散去。

原来,这桶水是酒楼里的泔水。

“你们,你们竟然如此对待镇国府亲家!等我告诉了我女儿,保准要你们的贱命!”

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李永贵,拖着两条已经被打伤的腿,艰难万分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拎着一个泔水桶,斜眼瞅着他的壮汉,骂骂咧咧的说道。

“看看,看看,还是不知死活呢,就这幅下三滥德行,还一口咬定他是镇国府的亲家!就算你是镇国府的亲家,你家女儿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就妄图要了我们的性命,你这女儿定也不是什么好玩意!镇国府绝对不会有这样不明事理的少夫人!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呸!”

壮汉将手里的泔水桶一扔,径直朝着李永贵打砸了过来!吓的李永贵眼睛一闭,那满是脏污菜叶和鸡蛋的菜叶身子慌忙躲闪,岂料到,地上水多地滑,后退之时,脚底下一下踩到了一个烂菜叶之上,身子失去了平衡,嘴里发出一长串的喊叫声之后,人一下子又摔倒在地上。

“哎呀,哎呀,我的腿,我的腿”

李永贵脸色惨白,龇牙咧嘴的仰天哀嚎,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右小腿之处,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一般,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猛烈的颤抖着

“啧啧啧就这等货色还敢自称镇国府的亲家,只不过是想打着镇国府的旗号骗吃骗喝罢了!罢了,罢了,算是我们酒楼自认倒霉!”

酒楼管事的见闹腾的差不多了,抬脚朝着在地上翻滚的李永贵猛踹好几脚之后,随即带着酒楼的黑衣人扬长而去。

陆老夫人安排伺候李永贵的小厮,见对方人多势众,眼看着李永贵被酒楼的人拳打脚踢,小厮混杂在人群当中急的上蹿下跳,却无计可施眼看着酒楼的人都走了,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去之后,小厮这才壮着胆子,背起了躺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李永贵,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李永贵弄回到了镇国府。

“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大胆!”

看到浑身血迹斑斑,满身脏污狼狈不堪的李永贵,陆老夫人不禁勃然大怒。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李永贵再不济,也是镇国府的亲家,把李永贵打成这样,这不是打镇国府的脸面吗?

当今古月国的京都,镇国府跺跺脚,整个京都都要摇晃几下提起镇国府的名号,哪个不是敬畏三分!竟然还有人如此不知深浅,竟然对镇国府做出如此之事!

“你说,这是何人所为!”

陆老夫人大声询问到,一双眼睛喷出能把人烧成灰烬的怒火,指着跪拜在地上吓的噤若寒蝉的小厮,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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