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贵往往没有想到,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拍着胸脯砰砰直响,说他赵存道跟李永贵投缘的很,不管李永贵有什么需求,他赵存道都会尽最大的能力满足,就连李永贵到酒楼里喝花酒,这赵存道都信誓旦旦的承诺,李永贵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一切都由赵存道买单!

头脑简单的李永贵哪里想到,这些只不过是赵存道的一个计谋而已!要不是为了算计李若卿,堂堂古月国朝廷命官,怎么会理会一个酗酒如命的村夫!

赵彩珠自从见了陆慕阳之后,整个魂都被陆慕阳勾走了,得知陆慕阳跟李若卿定亲之后的消息后,不是在家里寻死觅活,就是打砸摔骂,直把整个赵府搞的鸡犬不宁。

赵彩珠自幼被赵存道娇生惯养,凡是想要的东西,赵存道就是杀人越货也要满足宝贝女儿,眼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被一个村姑折磨的疯疯癫癫,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赵存道更是铁了心肠,一定要折磨李若卿一番。

这李永贵,无疑是折磨李若卿最好的把柄,陆府向来注重名声,要是李永贵这个准亲家公做出如此辱没门面之事,陆老夫人恼怒之下,说不定会替陆慕阳把这桩婚事退了!

如此以来,女儿赵彩珠岂不是就有了跟陆慕阳成全好事的机会?

主意打定,赵存道乐的让李永贵日日在酒楼里华天酒地。

这李永贵哪里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被酒精迷晕了的李永贵,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将李若卿的殷切嘱托全部抛到了脑后。

“啊!”

一声声惨烈的喊叫声在酒楼的前边的街道上传出来,周围的老百姓不禁一愣,这酒楼可是京都最有名气的桂花楼,菜品昂贵不说,没有一定权势的人都不能踏入桂花楼一步,这非富即贵的人才能出没的酒楼,怎么会出现真这种情形?

“知道吗,桂花楼里竟然有人胆敢吃白食!”

“听说这吃白食的老头子,竟然自称是镇国府的亲家公!”

“我看八成是个疯子吧!只想着吃白食,打着镇国府的旗号吃了一个多月的白食,被桂花楼的人识破之后,生恐被桂花楼的人打死,竟然说他是镇国府的亲家公!”

“怎是个不知道天地厚的老东西!也不打听打听,京都的镇国府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镇国府的陆老大人,可是古月国的大功臣,被庞奎罡陷害了半辈子,能沉得住心气,终于把庞奎罡这个祸国殃民的毒瘤铲除了!”

“倒是听说过,镇国府的陆大公子,自小被一偏远乡村的农妇收养,偏偏这农妇有一个长相俊俏的闺女,陆府为了报答弄农妇的养育之恩,竟然将那农妇之女许配给陆公子为妻!”

“如此说来,难不成这吃白食的老东西,果真是镇国府的亲家公?”

周围的老百姓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只见大街上人头攒动,个个奔走相告,无不议论纷纷,挤到大街上,观看酒楼的人惩戒吃白食的老者的闹剧。

透过密密匝匝的人群,能隐约看见一个身着绛色绸缎衣服的老者,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斑驳血迹,此时正狼狈不堪的躺在地上,抬起头颅,冲着朝着他挥舞着棍棒的酒楼管事的大声疾呼。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打我!”

老者正是被赵存道算计的李永贵,眼看着马上就要尝受皮肉之苦,李永贵惶恐万分的大声嘶吼。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个无赖,你可知道这是哪里!这可是堂堂古月国的京都,当朝天子及朝廷大臣都在京都里!任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官员宰相,都不能吃白食!”

酒楼的人发出一声声嘲讽的讥笑声,用手指指着李永贵那张被酒精灼烧的通红的脸,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当朝天子的城下,竟然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无赖!不好好打你一顿,你不知道京都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岂是你这种无赖混吃混喝的地方!”

“给我打!”

酒楼管事的一声令下,那手里拿着粗棍子的几个黑衣人,呼啦一下围拢了过来,将李永贵团团围在中间。

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眼看着事情发展到热闹之处,更是兴奋的连声尖叫。

“打,打死这个无赖,好让他知道,这个世道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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