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九娘呵呵一笑,道:“民妇的名和姓是……”
阚九娘瞥了童猪儿一眼轻蔑道:“民妇是梁越的马前阚娘,他是我掌柜是梁越的马后甄跶!”
童猪儿一怔,突然想起来什么来了嘿嘿一笑,道:“原来是二位壮士!”
说着,指指阚九娘道:“这位大嫂不是被朝廷封授为果敢上将军吗?当然还有这位大哥!”
童猪儿又指指甄跶,道:“这位大哥也是怀化中郎将呀,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我们去杀人,看看这是什么?”甄跶拍拍腰间王仁泽的脑袋说着。
童猪儿听甄跶这么来说,惊得瞠目结舌,因为这个王仁泽不仅巴结奸相苟京,和童猪儿还是挂搭亲戚,童猪儿在京城时,王仁泽没少给他送礼这样一个人却被甄跶夫妇给杀了,童猪儿心中自然不快。
于是,促黄牛打黑牛,旁敲侧击地问:“你们既然是梁越的马前阚娘,马后甄跶,如此的杀人越货梁越就不阻拦?”
童猪儿这么说过,似乎还感到不解气,干脆将矛头对准梁越,抱怨道:“梁越小小屁孩儿是哪根葱,年纪轻轻就耍这大派头弄什么马前阚娘,马后甄跶?完全是扎势、显摆,自不量力……”
童猪儿没把话说完,便见甄跶跳将起来,道:“你敢腌臜我家主人?我家主人战西戎,斗叛逆,招安泾源军、青云兵,杀得胡月天屁滚尿流,怎么就不能有马前阚娘,马后甄跶?”
甄跶越说来气,霍地一下从腰间拔出双板斧,指着童猪儿道:“再敢腌臜我家主人,洒家两把板斧可不认人!”
童猪儿见甄跶手持板斧的形态像尊生铁佛,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甄跶向前走了几步,接着道:“我家主人不但有马前阚娘,马后甄跶,还有马左于谦,马右孟洋哩,你这个老太监能咋的!”
童猪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忍无可忍,正要发作,阚九娘早就插上话:“你这头割了话儿的公猪,好话没说几句,倒先腌臜起我家主人来了?我家主人是你腌臜的?”
阚九娘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瞪着童猪儿,道:“看你人眉嘴眼,说话却放屁哒啦,看来我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车!”
童猪儿见说阚九娘说出不是一条道上的车,立即镇定下来,心中说道:老糊涂了是不,几天前还说要在西北军中培植亲信,眼前这两位尊神不就是理想的人选吗?岂能因为一时之气将其拒之门外……
心中想着,便就嘿嘿一笑,道:“女壮士说也说了,骂也骂了,老夫全不计较,可是老夫有事想和二位斟酌,不知意下如何?”
阚九娘瘪瘪嘴,道:“有事斟酌,什么事还需要斟酌?”
阚九娘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甄跶,道:“我们两人的事全由民妇做主,公公就和民妇叨扰吧!”
童猪儿见说,便道:“大嫂快人快语,老夫也就无须遮山盖水!”
童猪儿定定神儿,接着道:“老夫是大内之人,监察西军,正需二位这样的忠勇之人二位若不计较,不妨给老夫做个马前阚娘,马后甄跶!”
甄跶一听,把脚在地上踢得“嗵嗵”作响。
阚九娘则扬声大笑,指着童猪儿道:“你是大内之人能怎样?监察西军又如何?民妇全都不尿!”
阚九娘说着,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用脚踩了一踩,道:“你这老不拉叽,光不溜秋,阴阳怪气的劳什子,梦里娶媳妇,光想好事,让我们给你做马前阚娘,马后甄跶?下辈子吧……”
阚九娘说完,拽了甄跶一把,道:“咱不和这厮一起走,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自过独木桥……”
说完,两人大步流星向山间小道而去,与童猪儿率领的大军分道扬镳。
童猪儿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他没想到阚九娘口无遮拦,活脱脱一个母夜叉,气急败坏地直搓手指头。
阚九娘似乎有意气童猪儿,一边走,嘴里一边在哼哼:老不拉叽,光不溜秋,阴阳怪气的劳什子……
童猪儿气得牙齿直痒痒,朝着阚九娘的背影大吼大叫:“狗男女,老夫有你吃的好果子……”
却说梁越自从做了萝卜诗文,和石玲燕情投意合两人一起缠绵几日,还舍不得分离开来。
梁越和石玲燕在这边卿卿我我,那一边的木槿莲早就按捺不住派侍女月儿传唤来了。
这时候的梁越和石玲燕已经不在贺亲王府居住,另辟一院新宅誉名“郡主芳香院”。
郡主芳香院在贺州城的清凉山下,风光绮丽,环境优美。
这一日,梁越陪石玲燕在花园观赏了一阵子花草,石玲燕回房间小憩去了,梁越一个人在杨柳湖边习练拳脚,却见门子来报:“启禀姑爷,门外有个姑娘呼唤!”
梁越一怔,心中寻思,在郡主芳香院已经月余,郡主心中高兴,木槿莲和徐招娣就得守空房,一定是她们派人传唤来了。
当然,这段时间梁越也没闲着,他在秦天和林晴配合下,将西戎奸细关子悦经营过的马记交子铺户遗留银两收为官用又对张记交子铺户的银两、交子币、秦天带来的八块金砖等作了一次彻底清查,用于边防军事至于林晴打入镇魂关时说的月牙坊地下掩埋的金银珠宝,那是子虚乌有,自然就没涉及。
这时候,梁越见有人传唤,便就收了拳脚,来到花园门口,果然见木槿莲的侍女月儿焦急不安地在花园门口走来走去。
梁越叫了一声“月儿!”向她走过去,脚步迈得轻快。
月儿见梁越走出来,喜形于色地迎上前去倒个万福,道:“相公,郡主芳香院也太严了,奴家说是相公家人要见相公,他们就是不让进,急得月儿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下好了,相公终于走出来了!”
梁越见月儿絮絮叨叨,开门见山地问:“月儿这么急着找在下,有甚事?”说着一顿,看了月儿一眼,接着问:“是月儿姑娘找在下,还是你家小姐找在下?”
月儿做个鬼脸,道:“当然是我家小姐。最近几天,我家小姐茶饭不思,只说要找相公挑明一件事儿!”
梁越“哟嗬”一声,道:“你家小姐找在下挑明一件事儿?一件什么事儿,月儿能不能偷个风儿?”
月儿一本正经,道:“那可不行,小姐打奴家屁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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