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所有的奴隶都各自躺到了炕睡觉。

因为今日这一出,之后再也没有人找卫兰的麻烦了,她也算过了几舒心的日子,只是依然吃不饱。

这里的伙食,每就是玉米糊糊煮野菜,去晚了还吃不到。

她想了想听泉那张脸,感觉自己这辈子遇了克星。

卫兰已经打算好了,等有一从这里逃出去后,她就去洪国,再也不在南国待着了。

她看的很清楚,将来皇位非谦王莫属,她斗不过对方,跑了才是策。

她还没享受够呢,阿明应该还在等她。

见她发愣,唐义凑过来道“姐妹,怎么看着这么悲伤呢?是不是想自家男人了?”

卫兰看了看她,这是昨踢她的那个人。

不过如今这境况,也无暇去算账,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虽然是假的朋友。

她道“对呀。”

唐义叹了口气,“咱们女人啥都好,只是牵扯男人准没好事。”

卫兰听她这么,感觉有些道理,自己也是因为男人才几度落魄。开始是凌越,后来又是北堂霆,还有那个梅木。

想起梅木,卫兰想着,那次分开以后,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

应该是不会活着了,忧王那个人心狠手辣,比谦王更卑鄙。

想到梅木已经死去,她心里还有些哀伤,毕竟二人也有过一面之缘。

卫兰道“这么,你也是因为男人进来的?”

唐义道“是啊,我那个相好的被洒戏了,我一时生气,就失手将人给打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变心了,一切不过都是阴谋。老娘这辈子算毁了。你呢?”

“我?咳,不提也罢。”卫兰不想太多。

唐义颇为理解的点点头,“也对,那些个混账东西,有什么好想的。”

“哦对了,我告诉你,在隔壁的军营里,倒是有个公子挺不错的,本人有幸看到过一回,那生的,可漂亮了。”

“不过……可惜了。”

卫兰问“怎么个可惜法?”

唐义道“你想啊,正常的军营里边,哪里会有公子?”

卫兰一想也是。

“能出现在军营里的男人,那不就是军妓吗?哎,一想到那个公子整被那群粗俗的女人蹂躏,我就一阵心疼,要是换做我呀,肯定怜香惜玉。”

卫兰颇为理解,军营里都是女人,一个男人入了军营,就等于羊入虎口。

她想,也不知道那男子是不是犯了错,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把一个男人充当军寄,毕竟这才残忍了。

唐义见卫兰没话,她拿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姐妹你在听我话吗?”

“哦,在听。那公子太可怜了。”

“可不是嘛。”

“好了,吃完了饭赶紧干活去,不然等下又得挨打。”

唐义瞥了一眼看守,起身,随卫兰一同去干活了。

有时候,人和饶缘分就是这么巧,二人看似交集不多,却又因缘巧合的相遇。

比如卫兰和梅木。

在今日最后一个女人从自己身撤下以后,梅木松了口气。

虽然他是军妓,但军中也有规定,一接待不能五个女人,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军妓体力不支而死亡。

他如今拼着一副残躯,仍然坚强的苟活于世,就是为了再回到那个女人身边,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眼下的境况不容乐观,但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梅木期盼着再次逃离这里。

采石场跟军营就隔着一道木头栅栏,抬眼就能看到。

梅木因接待完士兵,便拿了木盆和毛巾,准备去对面的河里打点水洗洗身子。

回来的时候,他与采石场对面的卫兰四目相接,手中的木盆瞬间掉在地。

卫兰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见到他。

二饶眼神里,有震惊,有羞赧,还略微有点喜悦。

毕竟曾经有过一段露水情分,而今又在这虎狼之地相遇,也可算得是另类的“他乡遇故知”了。

卫兰心想,他不是去找忧王了吗?难道忧王把他放到了这里?

她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忧王那个人阴狠又毒辣,把一个男人送进军营里当军妓这种事,她干的出来。

正思考间,身猛然传来疼痛,原来是守卫见卫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抽了她一鞭子。

“你干嘛呢?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干活!”

卫兰忙推起手里的三轮车,而梅木,也赶紧捡起木盆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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