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新在收拾包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带着白玄玉,他猜测封亭云并不想便宜那个老疯子,因此再次离开临仙宗竟然把白玄玉但在他这里。
但封治那个疯子哪里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他估计现在封亭云肯定被他整惨了。
传说玉泽岛上别有洞天、山中有许多奇珍异草,望之如云,是个罕世难得的仙境。
容新倒是想直接去玉泽岛找人,可玉泽岛是一座隐世仙岛,“合则见人,不合则隐”,说是仙岛,更是隐秘的秘境之处,现于冰山寒泉下方的壑海之间,从来只有岛主邀请人上岛,不曾有人能登岛入境。
既然他寻不到,那他不如在冰山寒泉等他,反正封亭云既然回到岛中,要是脱离了封治的制衡,那肯定就不会出现;如果他最终还是被人抓来这里,那自己刚好能帮上忙。
不过这地方真是冷啊,虽然不见冰雪,但冷得人直打颤,容新含了颗金阳丹,运转灵力才好受一些。
很快,他绕过冰山,来到一座寒泉附近,寒泉四周只有僵冷的枯木,一只动物也无,容新找了个隐蔽的洞口静静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海风吹了好几遭,容新裹着狐裘皮草听见兵器相刃的声音。
他赶紧往自己身上贴上隐匿符,免得被察觉行踪。
只见冰山与壑海之间的断壁之上,有两道身影交叠,一人穿黑衣,一人着白袍,两道剑光将山上的冰尖震碎,一时之间,黑白两道光影在空中带出无数的涟漪,此消彼长,相互制衡。
冰山之上,时而亮如白昼,时而暗光乍现,剑鸣相碰之声不绝于耳,风云拨动,寒冰立现。
容新看得暗暗吃惊,封亭云的修为已经如此之高了吗?他不是受伤了?
据他所知,封治这个老疯子只比玄策差一星点的修为,但他仗着自己是仙岛之主,在外面傲倨得很,只可惜外头确实有很多人想巴结他,无他,玉泽岛上仙草玉树良多,很多炼制丹药的药师和世家门派眼巴巴地要排着队来求药。
容新对封治这人一点好感也没,谁会拿一个小孩子来炼药呢,比红衣谷的教主盛尊还要邪。
最终还是封亭云落了下风,那黑衣男人引入冰山中的一阵冰刃砸在封亭云的后背,原本就受了鞭刑的封亭云被冰刃砸中,吐了一口鲜血。
那口鲜血犹如冰原雪地上的一串红梅,看得容新心惊。
“竖子敢出尔反尔,为父便让你吃一吃苦头。”黑衣男子握着炳长剑,那张脸看着年轻,但眼睛却并不年轻,他收起长剑,捏着封亭云的下巴,往他嘴里送了颗丹药。
他虽冷笑一声,眼里无波无澜,犹如看一只不听话的小动物,“半日后,由得你来求我。到时候看你还说不说得出白玄玉的下落。”
这人把自个儿子打吐血了,竟然还给人喂乱七八糟的毒药,心眼毒到家了。
容新突然计上心头,他在乾坤袋里翻了翻,找出小师妹原先收集的人.皮.面.具,他找了张女子的脸,又掏出画笔,发挥他上辈子通过看美妆博主直播的撸妆技能,往上面改了几道。
这女子的脸原本已经精致异于常人,通过容新几笔的改动,成了一番温婉的模样。
改成以后,他往自己脸上一贴,又修整了一番,才施施然地从洞口出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一落,正在一旁打坐的封治倏地睁眼。
容新还没有反应过来,封治的剑便已经到了跟前,“是谁?”
容新立马举起双手,“别别别,刀剑无眼,我只是到这里历练的修士,看见你们两人打斗之后没了动静,以为都死了,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救。”
黑衣封治眯了眯眼,只觉得这人的脸有几分像故人,“到此历练?”
他又看了看封亭云,封亭云只是随意看了两眼,显然是不认识。
不过封治也不是吃素的,“到冰山寒泉来历练,你脑子有坑吗?还是你爹娘忘了你给装这玩意了?”
容新频频回头看他,“是祖安来的朋友?”
封治眼中露出一分不解、三分不耐,“什么祖安……还真是个傻儿?”
容新:“……”
有那么一瞬,容新很怀疑,封治这人嘴巴这么损,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是这样的,我是跟着这小子来的。”容新对封亭云抬了抬下巴。
封亭云脸色很难看,明显是内伤加外伤,还被喂了颗不知啥的丹药,整个人摇摇欲坠,“姑娘,我不认识你。”
容新横眉一竖,脸色惊怒不止,“负心汉,睡了我一晚就不认账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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