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新继续哭嚎,“封亭云,你在天锦城的酒馆喝多了把我给……现在不想认账了是吧?好啊,老娘现在就把你给阉了。”

容新扒上去,他看似又闹又叫的,实际手上已经备好灵药,直接喂在封亭云的嘴里。

可怜的小云子再一次被强药了。

好在他还认得这是穆静炼制的金阳丹,封亭云吞了下去,面不改色回道,“我不记得了,姑娘哪位?”

容新又哭又喊,“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薄情郎,睡完就不认人,还好你留了块玉佩给我,我已经交给我爹,你要不选个良日去提亲,我就昭告天下,就说你们玉泽岛的人欺人太甚!”

一听到玉佩,封亭云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

封亭云很清楚,封治为了白玄玉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容新这么说,封治一定不会放过他。

容新抹了抹泪,“你还敢狡辩,待我回家取了玉佩就让我爹用万块魇镜张榜,看到时候是谁丢不起这个脸!”

封亭云终于拿了正眼去看他,待他仔细看清容新的身形,瞳孔突然微震,“你——”

“哼,总算认得我了吧?你在床上可没有这么冷淡,一口一个小心肝小宝贝,上完就这副面孔,果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封亭云不知所措又震惊无比,脸色闪过好几个复杂的表情,琉璃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容新,“我,我没有……”

封治在一旁看了许久的热闹,直到封亭云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才勉强相信自己的儿子真有可能是个拔.吊.无.情的负心薄幸之徒。

并且听容新这么说,白玄玉极有可能真的被封亭云扔给了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姑娘。

“姑娘,”封治语气好了很多,“你说他负心与你,又说他将近身佩戴的玉佩交给你,我封家确实有一块祖传的玉,你可否告知封某它究竟长得如何,好让我这个做父亲的能为你做主。”

容新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个老疯子,先前还口吐芬芳、祖安骚话,现在竟然一口一个“封某”,变脸之快,胜过人.皮.面.具。

封亭云一听,对着容新摇了摇头,“不要告诉他。”

封治干脆给他下了个禁制,封亭云很快就口不能言、身躯无法动弹。

容新看了看封亭云,又看了看封治,“你既是他爹,为什么还要和他打起来?”

封治勾唇一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爹难道就没打过你吗?”

容新对此无话可说。

“呵呵,对了,你家那个祖传玉,可是通体莹白,上面还刻有祥云星月?”

时下修真界的灵玉几乎都是璞玉,灵气在于玉本身,并非是图案,所以好的玉一般都懒得雕作,还会失了本真,但封亭云的白玄玉却与众不同,上面既有星月,还有祥云,精美透亮,白得毫无杂质,一看就不是凡品。

此时这块玉就在容新的怀里,但他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大大咧咧地带在身上,混淆视听。

封治的凤眼不像封亭云那么清冷,相反,他的眼神是带着情绪的,高兴就是高兴,想要就是想要,“是。”

容新双臂抱在胸前,“连你都说是了,那我这个苦主就更没什么好说的。”

他在封亭云面前蹲下,“傻小子,说吧?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

封亭云眼神微凝,里面全是抗拒。

“不如就现在吧?”封治在他背后说道。

容新对着封亭云眨了眨眼,又转过身,“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嘛,前辈怎么也不问问我姓谁名啥、家住何方,就这么贸然去我家,是不是不太好呢?”

封治的眼里只有白玄玉,制成回阳真水已经成了他的心结,“哦?姑娘,我瞧你与我一个故人很像,你我颇有几分缘分,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便问你姓谁名啥、家住何方?不过,不管你是何出生、哪怕家住赤炎疆域,我封某都会登门求娶。”

赤炎疆域是天凌大陆中最南面的一处洼泽,因为条件险恶,妖气冲天,聚集了不少妖修邪魔,是十分危险的地方。

容新在心里妈卖批了一番,这老疯子并不是不会讲话,他只是看脸下菜。

“哦,倒不至于,我祖上乃驮药道人之后,家中排行第三,名叫……穆静。”

上次用叶凛然,这次就用用三师兄吧。

反正任老疯子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容新这张脸的。

这下轮到封治皱眉,“驮药道人?”

“是哦,”容新又开始现场编故事大赛,“我爹是驮药道人的亲传弟子,最喜炼炉,如果前辈能带些珍稀灵草给我爹做聘礼,像什么千叶露、池珊果、榆阳根……说不定我爹一高兴,什么白玄玉、黑玄玉通通都不要就把我嫁了呢。”

千叶露、池珊果、榆阳根这几样东西都是天凌大陆中十分罕见稀有的仙草,千叶露便不说了,上一次唯一出现过的地方,便是在幻海迷踪;池珊果三百年结一次果实,不仅仅难得还百年难遇。至于这榆阳根,生于赤炎疆域,传说就长在妖藤脚边,只有斩杀一株千年藤妖才能得一株榆阳根。

这三样东西十分难得,可偏偏玉泽岛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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