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齐云姝的份上,梁弈铭最终没有过多的责备,但是离开的时候看着喜鹊的眼神却很有些不舒服。
高高在上惯了,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会犯这种错误的人还真是不多!
齐云姝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看向喜鹊:“拿到没有?”期间她为了分散梁弈铭的注意力,一直在找话题跟他聊天,所以没有过多关注喜鹊的行动,不知道成果如何。
喜鹊连忙起身,从怀中掏出荷包递给齐云姝。
“烧了吧!”齐云姝只看了一眼确认了这就是自己那个丢失的荷包,接都没有打算接过就冷冷的道。
“我知道二殿下想要说什么,你无非便是拿你导自演的戏去蒙骗娘子。
你敢告诉她上次在青云山遇刺之事乃是你自己设下的苦肉计吗?
只可惜娘子天性单纯,善良天真,一直以为是我所为,与我误会重重!”赵景说着加大了声音,眼眸望向某个方向,心里期待着梁弈铭的回答。
“放肆,我岂会自己设下这等计谋!”梁弈铭义正言辞地否定,但是那微颤的嗓音和硬不起来的语气却在无形中透露出了他的心虚。
别人可能并不怎么听得出来,但是熟知他心性的齐云姝在心里却已经有答案了。
难怪她总觉得那件事情太过巧合了,难怪,难怪,如此解释才能说得通!
光凭她先前猜测是赵景所为,根本站不住脚,可惜她被以往对梁天的印象所惑,一直误会赵景至此!
喜鹊心头一惊,接着一喜,她知道在这场看不见的战争中,他们家爷一如既往的赢了!
这件事情过后,梁弈铭再也没有被允许进入国公府。
当然碍于他尊贵的身份,国公府通常倒是没有直接拒绝他,而只是以齐云姝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为由拒绝他。
有时候就直接说她因为畏寒去城外温泉庄子休养了。
梁弈铭跑了几趟都扑空之后,心里沉郁积下了浓浓的愤怒。
他不知道齐云姝不见他,到底是她本人的意思还是齐国公府的意思,或者就只是赵景的意思。
因为每次出面拦住他的人他认得,便是以前跟在赵景身边的那个叫赵禹的护卫!
可不管他身份多高,齐国公府在大梁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却也不是他能随便闯得的。
而且齐云姝既然这样做,定然是他某个地方没有做好,惹得她生了气,强行闯入不是办法。
此时梁弈铭不由得暗恨起耶律晴晴来,她的战斗力也实在是太差了,得他那么帮助,却连一个水花都没有冒一冒,人就被打压下来了,到现在居然也规规矩矩的不闹腾了!
梁弈铭还在动着脑筋想着进国公府的借口,却见手下侍卫武力递了一封密函过来,说是全聚得东家命人送来的。
梁弈铭看过,眉头紧皱,翻身上马:“她最好是有要紧事儿!”
半个时辰后,全聚得三层雅间里,柳采莲终于等到了梁弈铭的到来,她立即迎上去,忙不迭地道:“殿下,我查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弈铭横了她一眼,让她不要卖关子,有话直说。
“从北狄传来消息,有一个自称从不归林回来的老太监说赵景有可能是皇上的龙种!”柳采莲说着,自己的声音都涩了。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不可能!”梁弈铭一拍桌案,怒声制止:“谁能够证明?”
“那个老太监,据说他是当年皇上尚在潜邸时的贴身太监,他亲眼看到皇上跟赵景的母亲来往甚密,还伺候过生产过后赵景的母亲……”柳采莲说着声音发颤,她听出梁弈铭情绪的波动和他的不悦。
她知道她后面所说的话,一定不是他想听的了!
“他既然知道这么多,父皇怎么会不寻找他?”梁弈铭眼眸森然,语气冰冷。
“当年赵景被赵府送到乡下去之后,他听说了上赵府要人,但被秦玉茹派人骗到不归林里去了。
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上次竟然悄悄地跟着赵景他们出来了,只是他年纪大了,不常与人来往,性子有些疯癫,大多数人都不信他的话。”
而柳采莲之所以知道这一切,乃是因为她最近在耶律晴晴的帮助下开通了与北去的商路,手下人往那边去的多了,碰上了,便听进去了,这才传到她耳朵里。
“人呢?”梁弈铭仍旧有些不信,想要亲自询问。
“已经带到京城,殿下可随时审问!”
梁弈铭突然有些心累的道:“不必了,杀了吧!”
他只要一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可以证明赵景出自皇族,他就浑身不自在,别说是审问他了,连看都不想去看一眼。
“可是……”柳采莲以为那个老头还有别的用处了,就这样杀了,未免可惜。
“没有可是,赵景只能是赵府的嫡长子!”梁弈铭镇定地道,短时间之内他已经恢复了清明,逻辑思维渐渐的回归。
有些东西留得久了,夜长梦多,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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