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清点剩余人员,虽说这数字是一目了然的:
秦基业自己,他浑家翻雨,女儿秦娥,女婿刘金斗,总共四个鱼二、元宝夫妇四人猪瘦、羊肥夫妇四人给掠走夫君孑然一身的晋风、解愁、丹歌和采菱。
统共只有十六个人算上丹歌,是假定她还乐意回到这个行列中来。
蹊跷的是,秦基业从金乃惜那里第二次弄得的宝石还在,虽然一部分还在猪羊身上甚至全部从中原带来的战马,包括去尘的戴白星,以及各人习惯使唤的用葛溪铁打制的兵器也都在,包括秦基业固有的虎头錾金枪、鱼肠和去尘的温侯戟。为此,秦基业愈加肯定说:
“敢斗,你说得对,若宦布真是王不换,出于暂时不可知的缘故,他在等着我等尽快追上他,以便他能照他不可告人的计策做成啥惊天动地的事来。”
敢斗和众人完全同意,秦娥甚至忽然叫嚷:
“现在想来,广陵城金乃惜珠宝店给劫掠和那波斯胡本人消失不见,应该都是王不换和郑国渠的所为!”
秦基业也恍然大悟:“如此一来,胡豆洲的胡人以及那里的阿芙蓉和侯景庙都与王不换和郑国渠脱不了干系了!”
“还有:这个所谓的桃李坞也是王不换和郑国渠在江南精心构筑的老巢!”翻雨说,“而今起到奇兵作用了,这才给人家毫不留情弃置了!”
别说了是为了追回杨去尘等三王孙必须北上追击王不换和郑国渠,即便是为了解开王不换和郑国渠、边立功和小骈枝留给秦基业师徒这么多谜题,这个以少年为主体的团队也必须北上北上北上,仿佛给巨大的不确定性所吸引,为天生的好奇心所牵扯。
半个时辰不到,该带走的东西都驮上战马了,桃李坞和“逃离武”的正门给重重关上了,即便是敢斗早就认定而秦基业父女现在也确信是在中原丢失的虞美人也没给它留下来。
众人沿着富春江来到富春山下的尼姑庵前。只有秦基业夫妇和敢斗夫妇去到对岸,划着一只小舟,其余人等在林中,秦基业告知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较大的船只接他们过到对岸的尼姑庵。
来尼姑庵,秦基业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央求庵主或者说住持帮着搜索浙江的上游新安江和马金溪,看看失踪的去尘等人是否有可能通过那里,再辗转前往中原和洛阳一带。也就是说,他担心宦布正在误导自己,希望自己直接追向北边,从而甩脱自己。他经与妻女协商,决定一边实打实追向北边,一边通过别的法子搜索这条江的上游。
做到这个不是秦基业的全部来意,他同样需要知道住持是否帮忙弄到较大的船只,以便他们师徒顺流而下到钱塘江到扬子江乃至到大海,竭力打听到宦布行踪。当然,他来此地,也是为了带走义女丹歌。
住持当然需要大施主的大施舍来扩大庙宇范围重塑菩萨金身,难怪欣然收下秦基业捐献的两颗宝石,并同意把寺庙仅有的船只借给秦基业,更是答应通过与各寺庙的关系,派人去富春江剩余河段的寺庙,去新安江两岸的寺庙,去马金溪两岸的寺庙打听有没有宦布和郑国渠的踪迹。
“若是打听到你们急需知道的情形,先生希望老尼如何告知你?”住持问秦基业,“那时,先生正在北上途中,或许到了钱塘江乃至扬子江。”
“这个容易,”秦基业说,“我的义女丹歌正好在宝刹容身,听说取了临时法号,叫淡阁,法师不妨差遣她顺流而下,将消息捎带与我,我可在下述几个地点等她追上来。”说罢,操笔蘸墨,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地址,其中包括胡豆洲码头和广陵扬州采访处置使官署。
住持说:“可以照这几个地址把搜索结果告知秦基业,但或许差不了丹歌了。现在她的法号是真如了。”
“淡阁是她喜爱的名号,为何不许她?”翻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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