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望着眼前段毅阳的尸体,颇有些感慨,谁能想到,活生生的一个人,三天之内竟然过世了!

“仵作怎么说?”韩恕问胡捕头。

“仵作说,郡守是因为乍惊乍怒,溘然离世的。”胡捕头道“其实就是,吓死的……”胡捕头很清楚,跟韩恕禀告,一定要找重点。

“这样啊,还真是可惜呢。段大人死在何处?”韩恕问。

“在自己的卧房中。”胡捕头道。

韩恕命人叫来了段郡守家眷,因段郡守的夫人父亲故去,夫人前去奔丧,并不在福郡,一直伺候段毅阳的是他的一个通房丫鬟。

这丫鬟名叫雪心,今年二十二岁,在段家五年,伺候段毅阳三年。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只是不太爱笑,脸色总是有些阴郁。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你速速从实招来!”韩恕呵斥道“若有一字不实,小心你的命!”

那雪心听了,脸色大变,立刻跪倒,哭得个梨花带雨,边哭边叙述昨夜之事,原来,昨夜段毅阳来她房内休息,一切一如往日,到了半夜,段毅阳不知道为何忽然起身,在房内转圈,她连忙起身询问,却没行到,方才抓到段毅阳,段毅阳便倒地不起,直到家丁闻讯前来,段毅阳已然一命归西。

“就这么简单?”韩恕皱眉。”你可见过什么可疑人士,或者听到什么声音之类?

雪心想了想,摇摇头。“确实未有异样。”

韩恕听了,点了点头,吩咐雪心先退下。“段家可有能做主的?”他问胡捕头。

“郡守的长子在谷郡驻军中担任偏将一职,下官已经飞鸽传书过去,应该在三天之内能够赶到。”胡捕头道。

韩恕回了房间,苏敏已经将饭菜摆上桌,问韩恕无事,自己退了下去。

丁泉走到房内,坐在桌边,韩恕很少饮酒,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连饮了三四杯方才停下。

丁泉只是盯着他,眼神中晦暗不明。直到韩恕放下筷子,回看他。

丁泉的目光始终徘徊在韩恕的脖子上,那几块让他抓狂的印记已经淡化不少,却依旧还在,每每见到,丁泉的心都犹如被烈火烧灼一般。

韩恕忽然笑了笑,“看不惯?”

丁泉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大人,我以为……”

“你不用以为什么,世间本无双全法。”韩恕站起身来,走到丁泉身边“你想得到什么,往往就会相应失去一些,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只能咬牙走下去,否则,以前一切的牺牲都会太不值得……”

“难道,不可以用其他去换吗?”

“你要明白,你手里的筹码,只有这么多!”韩恕道。

“大人,段郡守,是怎么死的?”

“吓死的!”韩恕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再理会丁泉,出了房门,散步消食去了。

三日之后,段毅阳之子果然回到福郡主理一切,与韩恕几经周旋,又仔细探查一切,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只能相信父亲是当真死于意外。

韩恕与一个女子正在散步,那女子竟然是段毅阳的妾室雪心。

雪心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身着黑色披风,与韩恕并排走着。

直到两人重新回到了那个废弃的山神庙,站在庙门口,韩恕对雪心道“他就在里面,你可以进去找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雪心推门进了庙中,径直走到厢房,推开房门,房间里的桌上摆了一桌酒菜,甚为丰盛,桌前,坐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却正是失踪已久的傅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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