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与雷洪细细叮嘱一遍,雷洪得令退下,一个时辰之后,苏敏回来,向韩恕说了一些事情。韩恕点点头,随即道“明日准备酒菜,我还要请段郡守饮酒,不过,不在这里,摆在那梁国商人购买的宅子里。”
“大人,怕是,不能进去吧?”
“这你放心,只说请段郡守吃饭就是,守门官兵会让你进去的。”韩恕十分笃定。
苏敏点头。
翌日晚间,段毅阳准时赴约,这次,他们的宴会办在厅内,炭火充足,段毅阳再也不觉得寒冷,依旧是火锅,烈酒,两人吃得不亦乐乎,段毅阳似乎同以往的状态不太一样,放开了许多,不再估计什么文雅的形象,满口腥膻大嚼,十分快意。
韩恕只是喝些温和的果子露,就一点花生,并不十分吃菜,脸上一直笑眯眯。
段毅阳也同样,脸上笑眯眯,吃喝却非常惬意。酒足饭饱,终于放下筷子。拿起茶杯来喝茶。
“大人啊,做这样缺德的事情,就不怕遭到报应吗?”韩恕忽然问。
“岁月静好,太过无聊,找点乐子而已。况且,平民之意,不过蝼蚁,何须在意呢?”段毅阳边喝茶边道,语气凉薄无比,却也暗合了他的身份,自小优越的人,总喜欢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从不会想底层人的难处,更不会在乎他们的感受。
“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不能用钱解决的,只要用钱解决了,那么,就无需再自寻烦恼的想什么报应!”段毅阳道“银货两讫罢了。”
“这话说的虽然凉薄,却也是事实,只是,又何苦伤及无辜呢?”韩恕问。
“伤及无辜?”段毅阳放下茶杯,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道。“什么叫无辜呢?若是某些人不贪图快速的加官进爵,金银珠宝,不愿听人摆布,直言拒绝,自然也不会出事。既然享受了这个好处,做替死鬼,自然也要估算到!”
“若是有恃无恐,又何须如此呢?”
“大人啊,如果能全身而退,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名声,看似不值钱,该估计,还是得估计!”段毅阳道。
“人做到你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何必?”
“好到极致,就会想,找点刺激的东西,一场不变,实在乏味。”
“你就不怕,被拔掉?”
“当今陛下是对皇室众人不算亲厚,但是也不会表现太过,毕竟皇室尊严可是十足的与皇权挂钩……况且,家姐还在兴国。面子,总是要给的。退一万步说,别忘了,还有那些身契,大人既然代天巡狩,想必对海国律法成竹于胸,自然知道里面关窍,大人若是执意将此事闹大,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不如,此事便以此结论吧,当然,作为交换,本官还是有好处给大人的!”段毅阳道。
“愿闻其详!”韩恕道。
“我知道大人一直想铲除竹影盟,但是一直不得要领,我对竹影盟可算知之甚多,倒是可以,拱手相赠给大人这份功劳!”段毅阳道。
“你是炎燚会的人?”
“曾经是,不过,我更喜欢火焱会!”段毅阳道“炎燚会的酸腐,让人实在无法忍受,我更喜欢的,是火焱会的六亲不认,挡路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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