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郡守对韩恕讲了一件让他很愤怒的案子。
原来,这福郡西郊有一楚姓大族,其中二房的一支最为出色,只要是因为他家养了一个极为出色的儿子楚江丰,这位公子非常精通经营之术,他十四岁开始经商,十年下来,为家族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使楚家成为了夫君数一数二的富庶家族,仅次于贩卖药材的李家。
这楚江丰醉心经商,婚事一直耽搁着,一直蹉跎到了二十八岁,父母终于决定将他拉回家中寻一门亲事。
寻找多日,终于,他们定下了福郡另一家族王家的女儿王月娘,这王月娘十六岁那年,本该是议亲的好年纪,却因为母亲过世,需要守孝,不能商议婚事,这一蹉跎,便是三年,现下已经十九岁,这姑娘年纪上虽然大了些,但是行事稳重,为人善良,而且甚是美艳,配二十八岁的楚江丰,却也是比较合适,于是两厢商议,便给二人成了亲。
两人成婚三载,也算举案齐眉,只是楚江丰事务繁忙,不常在家,两人尚且没有子嗣。
“上月十六,楚江丰从外岛回到福郡,这次他要修整两年,不打算继续出门,楚家老夫妇也希望这段时间,儿子媳妇可以给他们生个孙子。谁知道,就在五天前,楚江丰忽然死于非命!”段毅阳道。
“谋杀亲夫?”韩恕听了,忽然道。
段毅阳一愣。“大人如何知道?”
“这种桥段,大抵就是如此呗。”韩恕苦笑。“是没找到证据呢,还是没找到人?”
“大人果然睿智!”段毅阳笑了“既没找到实际的证据,也没找到所有凶手!”
“这怎么说?”
“楚江丰是失足跌下楼阁而死的,自杀他杀难定,而楚夫人的奸夫,也没找到,我是用了刑的,可是这女子咬死不说,大有鱼死网破也不会出卖奸夫的意思。着实令人头疼。”段毅阳道。“虽然王月娘承认了这件事情是她所为,但是大人也知道,陛下登基之后颁下了圣旨,于邢狱一途上,必须人证物证具在才能将人贩判定罪名,王月娘只是承认了她推了楚江丰一把,至于和楚江丰的坠楼有什么必然联系,她根本没有提,而且,她的奸夫也没找到,若她反口,恐怕……正好大人来了福郡,本官听说大人极善断案,所以……”
“恩。行吧。”韩恕点点头,反正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拒绝不了,干脆坦然面对。
第二天日上三竿,韩恕方才醒来洗漱,然后就到了中饭时间,吃了中饭,接过苏敏递过来的盛了满满蜜饯的荷包,缓步走出房间,一个捕快正恭敬的在门口站着,此人乃是福郡捕头胡俊,胡俊带着韩恕来到了牢中,在女监房的一个单间内见到了王月娘。
王月娘被用过刑,身上尚有伤口,精神亦不太好,韩恕见了,立刻吩咐人找来大夫给王月娘看诊,随后又对王月娘说先好好休息,过两日他再来问话。
两日之后,韩恕又来看王月娘,她的精神好了不少。韩恕方才找人抬了椅子过来,自己坐下。
“你有奸,夫吗?”韩恕忽然问。直白的让王月娘不可思议。
随即,王月娘垂下头,点了点,又摇了摇。
“那,上哪里可以找到你的奸,夫呢?”韩恕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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