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段的早操团队歇了四天又重新恢复起来,背手蛙跳的耐力训练至山顶的项目,使每个参与者增加能力和信心百倍。尤其是乔子段对队员的严格要求与他以身作则的表率垂范,间接团队的凝聚力空前的高涨和活跃开来。这些孩子很刻苦锻炼,知道乔师傅的性格喜欢自律非常强调基本功的规范动作,一丝不苟苦练本领,无怨无悔。早操结束后他对小和尚,说“小徒儿回去告诉苗师傅,就说我想在山顶坐一会免得她有什么事儿找不到人啊担心!”小和尚跟着姐姐们后头回他一声嗯。乔子段找到岔路口一块崖背坐上去。是的,自从他与苗姑来到山岙底的庙子里,掐指一算巳有半个月之余。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他的神经总是格外的绷紧,多半是出现与发生一些情况令人不安引诱的。如今算是悉数分解得差不多,仿佛给他吃上一颗定心丸似的再有什么繁重的事儿,也会觉得心情不那么皱巴巴,给人毫无头绪一头雾水的感觉将要一去不复返了!这人看清了自己的前途在哪儿笃信,还有什么崎岖可怕的行程能阻挡住他前进的脚步呢?故而,乔子段拣个好心境让自己清静清静。苗姑攀道过来了。她在路口瞧见乔子段坐在崖背便喊了起来“子段看什么啊这么有劲儿,是不是想看红日光从云层里喷薄而出的那个光景嘛!恐怕要等一会儿咯现在有点早是吧。”她边说边走近那块崖石。乔子段回首一看是苗姑跟上来,便道“是的太阳出来还有一段时间等呗,喂喂你还不够累啊熬了一夜啦!”苗姑笑嘻嘻回道“不知道什么原因回来之后,加上你昨晚上的那些想法……很怪很怪的人现在一点睡意没有。刚才小和尚告诉我说,你一个人打算在这里清静清静,这想法太合我心意啊!这些天感觉在跟魔鬼打交道似的憋了十几天的委屈,是时候得释放释放自己心里的压力啦!要不然那天枯萎了还在怀疑自己被谁下了毒药呢?这么一个琢磨……兄弟还是你活的精彩和潇洒,敢情人一旦想开了自然心宽对吧!”乔子段一下子觉得苗姑开了窍门,不再那样爱钻牛角尖喜欢感情用事,道“苗姑你说的太好了,把我的心里话全掏出来赤裸裸晒了一把太阳好过瘾呢!喂喂喂现在想什么啊看上什么节目不知疲倦,只要你乐意我绝对鞍前马后伺候你奉陪到底怎样?”苗姑捋一捋鬓角上飘扬的一绺秀发,忖度了一下,嗫道“子段,你说长老阿贵叔在黑云坑做事儿会顺利吧?他都去了有十天的时间这样儿了,会不会这中途出什么意外呢?”苗姑的这个担心是女人的一种自然反应很正常。因为,她越是希望这件事儿有着落,心里面越会理解它为什么这样慢是不是在哪儿卡壳儿杞人忧天呢?乔子段只好耐心告诉她“苗姑娘那有这么快呀!你想想这里到黑云坑没有个三天四天五天的时间能到达吗?这还是单程的路对嘛,到了黑云坑找找人耽搁一天两天三天时间正常吧。结果办完事儿再买点东西犒劳犒劳老婆在家辛苦……妻儿老小高兴高兴是不是,那花费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的功夫很正常啊应该的,这样加上回来路上的时辰一算不就知道了对不对。”苗姑一听是要花费这些天数,要不然长老阿贵叔得像飞鸟翱翔了,可惜他不长翅膀呢她点下头知道了。乔子段瞅一眼苗姑低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事,便附道“你有什么阿贵叔的最新消息吗?”她抬头道“没啊我刚才走这山道就想起他……去了多少天了一个人糊里糊涂不清楚嘿嘿!”乔子段听明白了这才稍稍放下心儿,怎么说长老阿贵叔经办这秋粮的事儿,某种意义上确切的说,也是表明在给他争回一个大面子假如阿贵叔这一趟办砸了,再希望姑妈伸出来援手那天都喑了,这就意味着乔子段那块木牌子竖起来忒恰当,正如他行使招摇撞骗之举欺世盗名之实,开启云霄峰最大谎言的罪魁祸首之坐,难逃其身败名裂之污垢。往后乔子段不要说走出这里的无人区,就是过那个廊桥的步伐恐怕自己的心力尽然丢光了。乔子段宽慰般劝道“噢!放心啦阿贵叔这人精明的很,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好是坏……绝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这句话好像乔子段说给自己听,似乎是他刻意讲出来,仿佛自己给自己打打底气。苗姑看他如此信心满满,觉得乔子段言之有理,她替阿贵叔高兴道“子段,阿贵叔要是办妥了这件事……那就太好不过了大快人心,免得姑妈到时候摇摆不定下不了决心啊!”乔子段一听苗姑替姑妈开脱罪责心里很不高兴。现在他才看清楚原来姑妈就是一个过路拆桥的小人,好在自己头一遭碰到就有结果了,至少可以去提防下一次出现撞骗。不过,乔子段仍然不承认这是他的一起鲁莽无知之举。他说“好啦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苗姑你也没必要处处替……大銮金殿的所有事情背锅。好了还是那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过去的……只是让人感觉好受一点与难受一点区分。不过,时间老人会给予抹去的会给它冲淡的我一直相信。嗨!今天怎么去打发掉呢?苗姑提个好建议参考参考吧!”苗姑难为情龟缩一下脖子,她的心情状态太好了很愉快的模样。当然,她也不隐瞒自己上山的目的说“子段,我想你陪我去阿贵叔的崖口石厝那边逛逛……喝喝茶聊聊天怎样?”乔子段此时心情特好说啥准没意见,他脱口而出道“好啊好啊这建议不错……苗姑你是不是还在乎他,石墙上那张云霄峰地形概况的草图呢?”苗姑想不到乔子段这个人心性如此活络,自己一点点隐藏的心思在就给他看透透,毫不留个情面立马剥离开来论道,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她说“哼哼你认为是就是有就有了,这又不是什么事儿简简单单吧!咳算是说对了我不否认。不过,我这么熟悉云霄峰的地理,脑子里感觉没有他这张草图来的清晰。所以,自己很想再仔细看一遍。”乔子段盯着她看觉得有点意思,苗姑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太极磨唧,他说“噢原来是这样啊!不嫌弃的话帮你重新描一张回去就是。我讲过了愿意替聪明人身后撑伞,倒是不愿意替笨蛋人跟前拎包。好吧好吧走咯!”俩人兴高采烈往长老阿贵叔山顶崖口的石头屋进发。一个小时之后,当东方的曙光乍现的时候,俩人跨进了石厝。乔子段不由分说跑去忙于烧开水,一会儿功夫水沸了。接着泡茶清洁茶盏洗洗刷刷,净是享受居家生活的乐趣令人开怀!乔子段喊着苗姑过来喝茶,这不刚刚转眼间的功夫她却不见了。不过,苗姑听见他的喊话重新从外面走进来,道“子段,阿贵叔这石头屋顶还有一个通道,你刚才喊我的时候刚刚过眼看见的,不知道通哪儿去呢?”乔子段正斟茶,回道“没关系等会儿咱们去瞧瞧……喂那是自然形状还是人工凿出来的你看仔细啦!看来阿贵叔的秘密武器不少呢,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征求他……或者说好好利用利用。苗姑有句话我一直不敢开腔,生怕自己说出来你会藐视我,你会有鄙视人的感觉……当然是我一个不利于己的把柄咯!不过自己觉得不说出来的话,似乎做什么事儿碍手碍脚心神不宁,就是怕你识破了戳穿了有点不好受很痛苦!”乔子段说的分外真心实意。苗姑先是大惑不解,不过她确实不明白他说的意思浑浑噩噩。她故意问“子段有什么顾虑这么重啊?放心吧至少没有人敢听不下去割了你的舌头对不对!说吧苗姑娘第一个支持你勇敢的发言。”乔子段搓搓双手先饮茶。随后,道“咱们这样开诚布公的说吧,论天时咱俩有没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啊?”苗姑正端着茶盏放在唇边,道“子段这个不要想绝对是没有。不免你说啊我在半山乱石岗听冬梅一讲吓得六神无主,大脑似乎是一个空壳子赶到大銮金殿。唉!几年的功夫……不说不说了,刚才那个天时去掉吧压根儿就没。”苗姑气乎乎的回话。乔子段接道“天时丢了这不是咱们的责任不谈,我们巳经失去一个最大的优势。那么,看看咱们所处的地利方面有什么优越的地方?”苗姑眨巴眨巴眼睛,问“子段你是在分析天时地利人和这事儿吧!依我看没一样对咱们有好处你信吗?”她显然有点悲观的意思,也是讲了一句大实话。此时,乔子段却是一副俨然的模样告诉她错了。苗姑抬头瞧他觉得这人儿变了什么似的,只是心里面那种不友好的感觉很隐讳,生怕自格儿说出来伤了乔子段的自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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