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姑决定堵截魔头雕痛打这只落水狗。她说“子段,胡记贤传来的消息是可靠,只是这个人耍点小聪明故意谎报军情罢了,可能其目的希望我们引起重视倒是情有可原,知道后就不必维难他了。要说云霄峰小人国的原住民,个个不惧强暴由来巳久像胡记贤爷爷还有长老阿贵叔父亲,这些人都是六十年前进驻云霄峰的,也是姑妈改变云霄峰八个岙两村庄的先驱者。姑妈说这些人对她真的是忠心耿耿称得上死党一族,可惜都过去了像似一本流年的账!尽管也有不愉快龌龊的事儿发生。但是,真正想推翻她另立新主的确实没有,实事求是讲话。子段,姑妈对胡记贤的印象不是很坏,知道这个人会投机取巧会溜须拍马屁以外没什么真本领在身,纯粹是一个半边吃的浪子,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也混不出啥明唐出来心里有怨气。再说,南部的战事死了这么多人,他可能见了陡然起害怕。所以,不敢投身于云霄峰姑妈的麾下有一点儿生怕去南部战场当炮灰,人各有志嘛不必勉强!他嘛曾经浪迹于黑云坑跟了一个魔头做人家的小弟,据说挺卖力的趁机学点皮毛功夫,也不知道怎么努力竟然混上小魔头当当。不过,从那个时候才算是生活稳定一些。应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一个苦命人吧!云霄峰这样的人何止就其一人如此遭遇,想想吧情何以堪呢?”乔子段问道“苗姑,胡记贤在这边岙里没田地可种吗?”苗姑笑了说“怎么会没有田地呢?姑妈所办的最得民心的一件事儿,就是从农民的手里买回田地,随后又返还给他们使用,唯一可制约大家的就是土地不好再买卖,杜绝云霄峰贫富悬殊拉大。胡记贤肯定把田地让出来给人家种拿点地租吧。这种人以打工为主的倒是不少户,自己占有田地不会种田,像长老阿贵叔,郎中,胡记贤……”苗姑说到这里被乔子段截住了,他说“苗姑,有句话可是没有证据你就当是我说说气话吧,我觉得郎中背后有一双黑手钳住他,而这双黑手不是吴家大院的人,恰恰是长老阿贵叔和胡记贤这俩人。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底牌是什么有啥企图心呢?不过,自己好像有一种灵异的感觉……就是没有足够的证明证实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如果这次魔头雕来的话,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假设他接触郎中或者长老阿贵叔的话,有一点很真实立刻反应出来,那秋月师傅恐怕呆在这里多久,那得喝这种药剂多久了,这点你是不是考虑过了?苗姑,我很负责任的说郎中自己希望把这个问题暴露出来,最后看我们怎么做才是符合他的心意。当然,一个人把自己生死视为度外……”他特地停了下来不语。苗姑拢一下秀发有点泄气的样儿,道“子段我当然说过了,虽然说不知道郎中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啊?但是,自从你告诉我怀疑郎中有不轨行为的动态迹象以后,我就一直担心秋月姐的身体状况。这次姑妈面前我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希望她引起重视同时也解决我的实际问题和困难对嘛。直到昨天下午姑妈才告诉我说,郎中的下一贴药剂还在找呢,如果没有下一个药方……那个意思是解决不了目前这一剂的困惑。当时,我傻了问姑妈还需要多少配方才能开醒秋月姐,她想了半天告诉我恐怕还要两剂或两剂以上,意思就是至少得增加两个配方的药水才会治愈。我显然有点急躁问姑妈这药方她掌握吗?姑妈不愿意正面对我回答的样子,突然转个背儿落泪了。那时候,我断定这事儿的希望只能依靠这里的郎中了,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治好秋月姐。所以,我也干脆告诉姑妈把秋月姐放在山庙里继续给郎中医疗,希望他那一天突然间良心发现……还给师姐一命吧!除此以外我们就是干瞪眼。”乔子段攒攒头,想想也只能如此委屈求全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他很是明白。而且,乔子段告诉苗姑一事,郎中可是个不好惹的家伙,他把自己的底子视死如归的拼命劲儿全掀开来了,无非告诉乔子段自己的祖坟也上了,余下来就是视死坦然面对死而无憾啊!苗姑能理解他此时的苦衷。他说“苗姑听你回来一讲,我心情没那么悲哀了。前几天听你瞎说秋月师傅只有两个月的寿命,天哪我的脑门当下给魔鬼妖精摘走似的,老半晌儿反应不过来。今天嘛这样的消息还算是差不多,尽管没有绝对的把握马上把秋月师傅救活过来,最起码给人还有开醒的希望吧,这就是一个人的念想没丢还在懂嘛绝对是希罕哩!不然我那几天呀莫名其妙的想……想揍人想很多很多不好的事儿似乎是糟糕透顶,甚至于大脑里有过有过极端的暴力倾向。当时,真的会杀人很可怕很可怕!”乔子段如释重负感觉一身轻松多了。他继续说“苗姑,接下来咱们全力以赴竭尽所能要替云霄峰百姓干点要回面子的事儿,我看不妨就叫它面子工程怎样?捞回来几个大面子给大家瞧瞧很重要。这里的人总之怎么说呢……他们并不需要姑妈给点什么救济啥啊,他们需要的就是云霄峰的勇气与魄力,还有人的无畏精神和社会担当的气量。这些都是过去云霄峰拿的出手的标签啊符号啊杠杠的,如今一样样一件件一点点给涂抹掉了彻底没了。我在黑云坑呆过一段时间有感受……以为云霄峰是一个很贫穷的地方,所以村民才会举义闹事。苗姑,那天夜里我送郎中回家,问过他岙里百姓的生活状况到底如何要说真话,他告诉我说经过两代人的积累,家家户户基本上差不多比较富足,那意思是说绝对不存在贫困的问题。当时就凭他无意识的一句话,我似乎明白什么……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后来明白了想起来了彻底是一个禅意给的悟透透,那就是云霄峰的精气神丢了,这恰恰是老百姓无形之中……心里面最大的一个追求与崇拜给毁灭掉!”苗姑不可置否。她说“我们如今所能做的事儿,恐怕要等阿贵叔从黑云坑回来了。子段,这秋粮的事儿我没说出情况……姑妈告诉我说洪师太垦荒了六百亩地,她的意思准备安置那些在南部战死的家属,天门寺大概出了不少钱听她的口气是这样……具体情况我没问。但是,有一点姑妈是在准备后事很明显,确实有点……有点令人意外!这件事儿是冬梅在奔波主办。哦!子段青儿天天守着木桥外的那块木牌,她要我告诉你木牌跑出来狮子头两次了,她特别高兴希望你能理解并相信她说的话是真实的。咳!这孩子有点固执己见……她更想以后你能带着她走出大山外……这意思好像是冬梅教她说的,我笑一笑答应她,将来乔师傅一定做到,她点点头很希冀很希冀!”乔子段不加思索答道“没问题只要喜欢的人都应该走出大山,这是我的愿望也是中国人的愿望。喂喂喂姣儿碰面了吗?这女孩很有真诚,发现她不喜欢说话却很喜欢听人家讲,很聪明很有才智的女孩对吧!”苗姑黯然,淡淡的道“她驻守在半山乱石岗看着货场呢,估计会跟着冬梅去天门寺那地方。这孩子养成了自悲的人!”乔子段接道“苗姑,天门寺你去过吗?那个地方也是荒凉的山区吧!”他只是搭讪般信口说起来。不过,乔子段知道姑妈的心思肯定惧怕自己百年之后,这些无依无靠而忠实的遗民会受到吴家大院的迫害,故而先行一步把大家保护起来,这种作法他很不理解。但是,乔子段又觉得是一件很现实的事儿,始终使自己在矛盾之中无法解脱出来。他说“苗姑,我在大銮金殿看见姑妈的时候,一下子觉得她很了不起,这样荒芜的地界死死的坚守下来,就是为了一方的百姓安居乐业,付出高昂的代价在所不惜。然而,转个身子又觉得她杞人忧天。如今的大山外欣欣向荣……为何不考虑融入那边高度的文明生活呢?有时候,真的想不通。”苗姑瞅一眼他,说“子段,我们无权去指责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当然我也希望自己走出大山外,我看过你的身份证很漂亮很漂亮……小小的一张卡片也许对你无所谓,丢了烂了可以随时补办。而对于我们来说……咳咳咳不聊这些天边太远的闲话啦!子段,刚才你说我们要抓紧办几件事儿,能不能告诉我那些影响力更大点的。说实话……你的眼光看法与众不同很有特色很有建设性,真的真的值得我……崇拜,确实这样很是让人一番惊讶!”乔子段认真的说“苗姑,哪长老阿贵叔从黑云坑回来嘛,肯定喜欢我们帮忙解决什么事儿对吧,这种情况想都不用脑子想绝对滴!当然,长老阿贵叔要我们帮忙那是没话可说的一定照办无误。不过,咱们必须提出来一个强硬的附加条件在里面加以捆绑,那务必要郎中把秋月师傅的伤势治好,让她开醒像个活人一样有说有笑。这一点不答应咱俩装孬啊……苗姑你得学会厚颜无耻一点点,讨价还价的本领寸步不让喽!”乔子段开始使坏招,他认为施加给长老阿贵叔一倍的压力,效果比直接施加给郎中的恐吓大几个倍数,只是这个诀窍他不明说罢了。苗姑不高兴了,诘问“子段,你怎么把我贬低成什么啊……厚颜无耻的人呢?兄弟啊兄弟跟你共事担多大的风险无所谓咯!可是,这话儿说的好听一点儿咱心里快活呀,女孩子嘛哪个人不喜欢别人捧场呢?下次啊下次你大文人满肚子都是华丽的词藻,开口用词嘛想想之后再开道没问题吧!当然,最好挑拣那些优美诗句……不嫌多百听不厌啊!”乔子段觉得苗姑有点傲娇了,这用词表面上难看一点可是实在用心啊,要是哪个女人到了厚颜无耻那个地步的话儿,这世上还会有什么办不成的难事儿阻挡得了吗?乔子段没法子心里正想着一肚子的靓号话说出来噎死你都有,可惜不管用啊!他也嫌女人罗嗦表个态下不为例。苗姑说“这样差不多听到心里舒服啊!子段还有哪些重大的事项你就捋一捋说吧!”他说“魔头雕必须截道不让走。最好把他劫持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关起来。然后,故意不注意让他偷偷跑了。这样的话……狼狈不堪的回去嘛,那可是大大的甩了大管家一个响亮的巴掌,啪的一声……听起来痛快过瘾痛快过瘾啊!”苗姑愤怒了,道“子段,这说什么话啊故意放了他,你这是哪门的筋头抽了……你想想自己没惹他们一点儿皮毛,人家不照样把你扔在黑云峰坑头里不管死活七八十天呢,吴家大院的人做的出来……难道说我们不是人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话你说说啊?”乔子段真的不敢相信女人要是狠心起来的话,那他一肚子靓号话肯定不够派用场岂不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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