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及时去接郎中到了山庙。郎中与往常一样给秋月师傅把脉针灸,完了后去茶水开药方喝茶歇息一会。今晚上是苗姑特意全程陪伴他,乔子段早早的借机离开了。小徒儿招招手乔子段心里明白他有话要说呢。于是,俩人从后门走出去。小和尚急了,问师傅道“乔师傅郎中一路上问我苗姑娘有什么吩咐说些什么话儿,不停的问不停的打听我给他问的头昏脑胀,竟然那付咒语念不出来了,自己一念就给他打岔了肯定没效果啊师傅怎么办呢?是不是等会儿……还是我送他回去的时候再念一遍说不定准有效果,我想一定会起效果的乔师傅。”小和尚急的差点要哭起来。乔子段只好安慰他,孩子想法有点天真总认为自己做到的事儿肯定是个奇迹,小和尚这种急于表现的心情师傅能理解。他说“徒儿时间上看是来不及了,这苗师傅的想法恐怕……这样吧等会儿苗师傅喊你的话你就出来。要是她喊我的话你可要静默别说话啊,千万不要出声给郎中听到了那不好意思知道嘛?这样咱们的游戏没得玩了是不是给人家发觉了错漏,那郎中肯定不陪咱们玩下去了记住啊!”乔子段决定今晚就得突破郎中的那道提防线,他越来越觉得郎中背地里受制于人。小和尚摸摸自己的和尚头,嗫道“师傅咱们跟郎中捉迷藏做游戏啊?我以为郎中是大坏蛋准备把他揪出来……这回儿太紧张反而自己说话吞吞吐吐,师傅郎中不会发现我有问题吧!”乔子段搓搓他的脑袋瓜问“小徒儿你有什么问题给他逮到了吗?”小和尚迟疑一阵子,道“师傅你们没来以前我去接送郎中的那会儿,一路上我和他经常聊天。郎中特别在意长老的看法,每次都要问好几遍还不放心的样儿。后来你们进了山庙郎中也问了几次你们的事儿。不过,好像没有那个时候盘问长老的次数多。师傅这郎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搞不懂?”乔子段轻轻拍一拍他的肩膀说“徒儿,师傅问你一件事儿郎中的住址你知道吧?”小和尚点点头嗯一声。于是,乔子段俯身在他耳朵边叽里呱啦一阵子。随后,拍一下他的屁股说“小和尚记得啊先去睡吧!”小和尚笑吟吟进后门往寝室的房间里躲去。此时,乔子段倚靠在后门的框架上百无聊赖!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令人不齿,心里面觉得挺别扭反感的。可是,倘若不这样去做苗姑走不掉,秋月师傅的病况始终不会见有好转,还是这样继续拖延下去的话那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啊!乔子段非常清楚这是一场无限期消耗的情感战。要不然,苗姑不会当面告诉他一个可怕的谎言,诈称秋月师傅的死亡时间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意思。当然,乔子段绝对不会相信她的那些诳语,毕竟秋月师傅的呼吸还是蛮正常。这是苗姑娘放出来的试探风球,并不是她的医术高明到通天入地的本领可与神仙媲美!不过,乔子段从她的眼神里倒是窥见苗姑不可能未卜先知,她只是在试探试探乔子段的耐性如何以便于自己决策不误。所以,乔子段更是聪明的人立马回她一个假设的探讨假如能让秋月师傅在有限的生命周期里,希望郎中给她下付猛药苏醒过来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起码最后一眼使她如愿以偿看一看大家,并嘱咐她的徒儿们几句离别的话儿!乔子段的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合乎人性的愿望更显得人情味十足,自然也是戳到苗姑娘的窝心。乔子段这样安排直接面对郎中的策划布置以后那就显得义无反顾,毅然决然。他从山庙后门离开的时候顺手把门闩死。此时,平房茶水间的门开了透出一道光照,一个人影出现他一瞄知道是苗姑走出来。于是,乔子段明白俩人的谈话结束了,该打算叫谁送郎中回家的事儿,他拔腿快步走去。苗姑看见乔子段喊道“子段郎中的药方开好了,你有空嘛小和尚出去有事儿!”乔子段一听心里很笃定这是苗姑发出来的战斗命令,现如今轮到自己上战场哪有退怯的道理。乔子段赶紧跑上几步,到了茶水间的门口故意问“是的,长老阿贵叔不在家的话,这孩子可就累死了。苗姑娘有什么吩咐就说好了我正闲着呢?”苗姑道“来来来喝杯茶水再走。”乔子段步入茶水间冲着郎中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接着他伸手抓紧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满上,顺便给郎中的杯子里添加一点,扭头问一下苗姑要不要补点热的茶水。苗姑说自己晚上喝了不少肚子胀胀然不舒服。这时候乔子段端茶咕噜二下干了,又斟上茶水咕噜一下放杯子,说“郎中晚上走前面带路啊,你回家的那条山道我不熟悉。不过,先生放心啊我这个人方向感跟认道那是没的说,只要一个经过立马记住牢牢的,这回来的事儿绝对不会走错了岔路,这是我的优点绝活儿嘿嘿!”郎中镇定的笑一笑点点头。苗姑趁机会端茶跟郎中做个分手的意思。郎中摆摆手苦笑着说“苗姑娘说自己喝水多了,我才发觉自己显然不少。乔壮士那就咱俩先走了啊!”话落站起来拎着诊盒子就往门口挤出来的模样。可是,出了山庙的大门,郎中告诉乔子段自己有点人急,索性跑到路边就朝稻田里撒泡尿,说“乔壮士喜欢云霄峰这边嘛?我们这里太落后了。”乔子段站在山庙的出口嘿嘿笑了一下,无语作答。俩人出了山庙前的岔路口,郎中的话儿显然多了起来,乔子段始终保持客人的姿态,大多数的情况下应付一下,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与过多的说辞,乍看起来乔壮士好像是个不健谈的人。可是,上了一个小山坡的时候,郎中告诉他自己的祖坟就在前面的一个山弄里,那意思是乔先生有没有兴趣陪他拐进去瞧瞧。乔子段乍一闻觉得这郎中有点古里古怪,大白天不想上祖坟看看深更半夜去蛮新鲜的。当然他也理解郎中为什么现在去,还不是贪图个顺路经过的方便,也就不把他的要求当成一回事儿去呗。于是,黑不溜秋的半夜里两支手电筒照着那束光亮往山弄里行走。大概走了一里地郎中说到了,乔子段的手电筒一照,前面是有一个坟墓挺有气派。随后郎中趋前几步,把手里的诊疗盒子往地上一搁,道“乔壮士辛苦你了!说实在今晚上也只有你陪我……才有这个胆量到爷爷父亲的坟头来坐一坐。要不然我……真的没这个胆子和勇气来。”乔子段想不通郎中既然夜里怕鬼白天上祖坟哪里有鬼啊!他说“郎中你是不是觉得夜里有鬼,所以不敢……那想上祖坟看一眼安心白天不可以吗?”郎中嘿嘿笑着顺势一屁股落地坐在坟前,说“乔壮士,你知道我多少年的清明节没来过祖坟烧纸呢?”乔子段蓦地的一个愕然,郎中的这意思分明有点不可告人的新奇干货不少,还是挺那个令人神往的故事呢,他问“郎中不告诉我……我又不是神仙会算呢?不过,是不是清明节家里人忌讳……不对哪里有这种事儿呢?嘿嘿郎中我算是服了你!”郎中说“应该说是我服了你!假如晚上还是小和尚送我走的话,打死我也没这个胆子和勇气偷偷上一次祖坟。”郎中站起来转个身子用手电筒照一下上层的两窟坟地,道“乔壮士这是我祖父的坟墓,我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是母亲偷偷带过来看的记忆犹新。底下这坟地是我父亲的,出殡那天来过今天是第二次……”话没说完郎中哇的一声哭泣起来,很痛苦热泪奔放伤心欲绝!随后,他哭诉起来那份悲状很震撼人!乔子段把手电筒关掉转个背儿面朝黑色一团的夜幕,他怕看到这种悲伤的场面很怵目,尤其是男人的那种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哀嚎和哭泣,这戳心的渲染力太强大,而自己又很敏感往往忍不住潸然泪下。因此,乔子段没去劝道郎中节哀的原因肯定有这方面的缘故。半小时后郎中心里的哀怨差不多释放出来了,啜泣几下子渐渐恢复平静。他拭泪道“对不起啊让你……跟我遭罪!”乔子段赶紧阻止他别那般子说话,并明讲自己是一个比较惜泪的人生怕他错怪。郎中倒是通情达理的一个人,其间独自嚎啕大哭十几分钟后,擦干眼泪恢复如初,他说“乔壮士不免你说啊,老夫这段时间自己很大的压抑,心里面郁闷儿散不去,刚才这一哭泣好像一下子心胸通达顺气了,所有的毛病嘿嘿见鬼去……不不不好像给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举着扫把赶走了似的痛快痛快啊!”郎中说完拽一下乔子段的袖口,接着说“多亏乔壮士借给我的豹子胆啊!晚上要是不嫌弃老夫言碎罗嗦的话,我倒是愿意把自己的家史讲给你听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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