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姑狂然飙笑,把乔子段吓得魂飞魄散筋头巴祁乔子段莫名其妙心里想的忒多了,要是苗姑得个什么抑郁症,那自己一辈子的罪恶可就不轻了,绝对是没机会享受安逸的生活啦!这时候,苗姑倒是干脆利落一拭泪怒气冲冲喊道“给我斟茶!”乔子段还魂似的差点乐崩了自己后座的牙床,他立马满脸笑嘻嘻给苗姑倒茶水低道“苗姑娘这茶水可烫呢慢慢用着啊!”苗姑努努嘴“小人小人……谁希罕你关心!”说完又忍不住忸怩一下扑哧扑哧笑起来。不过,苗姑这次倒是规规矩矩面对乔子段尽情吃笑。乔子段觉得苗姑有些喜怒无常,一部分是秋月师傅的病况影响,她想释放出来自己的压力,仍然找不到更好更捷径的渠道疏导压抑很重另一方面可能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一个单身姑娘没有可靠的肩膀给予她疲劳的时候所依赖。苗姑原来希望寄托于姑妈的力量和愿景开创新的时代,如今业巳变成昨日的一股东风冉冉飘逝!姑妈把她的理想放在秋月姐的身上,她应该说还是充满了信心,毕竟秋月姐与她情同手足亲密无间,彼此之间的理念相似情投意合。然而,眼看着姊妹俩共同携手把云霄峰的事业发扬光大的时机即将到来之际,却出现师姐因伤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这样悲惨的不幸遭遇怎能不叫苗姑痛心疾首伤心欲绝啊?乔子段想想暗暗痛苦不巳!现在的云霄峰巳经失去过去的光环,可称得上中流砥柱的人只有这姊妹仨人一个躺在隔壁病床上昏死月余的秋月师傅!一个坐在自己面前一筹莫展愁眉百结的草上飞苗姑娘!一个却在半山石窟的佛堂里躲藏起来的冬梅!此刻,乔子段想她应该说是吴天雄的妹妹吴天莱,全天候受到姑妈的保护一点不假。可是,这就苦了黑云坑的紫珍了!苗姑啜了几口茶水,抬帘见乔子段一个人窝着不声不响,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呢?苗姑曾经几次欲意开口又碍于情面,毕竟自己现在的心境嘛,男人先言语就是给她一个体面的台阶下,这点乔子段应该很明白。可是,他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办法啊!此时苗姑显得格外通情达理,心想得了跟一只呆头鹅计较自己哪一天活成祝英台不划算。于是苗姑站起来拎拎热水瓶,要是没开水自己去厨房烧些,这看守师姐的护理任务没点浓浓的茶水下肚子,熬夜实在是一件人生最痛苦的事儿。乔子段瞧苗姑拎水瓶,附道“苗姑阿香傍晚的时候烧好了,里面还有两瓶……不够用吗?”苗姑心里面就等他开口,她说“是嘛,我看一看……是的满满几瓶在。子段我夜里要喝点浓茶,要不然嘿嘿很容易发困……那些小孩都睡觉了吗?”苗姑觉得自己满脑子里挤不出来两句半话儿,似乎口语表述能力一下子丧失,唯独自格儿的心念巴不得侃侃而谈好扫兴呢。乔子段知道她近日嗜茶如命,这茶叶筒他天天摸甭说看掂量掂量就出来了。他道“不奇怪啊过去我在家码字熬夜……第二天我妻子一摇咖啡筒整个人都呆掉了。熬夜很辛苦必须要提神嘛!不是迫不得已的事谁干呢?”苗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道“子段,哦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呢我怎么一下子……给忘了刚刚还在脑子里呆着吧。”她故意这样说话给乔子段去瞎猜。乔子段脑子灵光嘛眼珠子一愣,大脑里好像装着一台扫描器,他说“苗姑是不是说狼仔豪来云霄峰的消息?”苗姑赶紧攒攒首,龟缩一下自己的脖子不好意思了。乔子段坐正身姿道“这样说吧苗姑,胡记贤这个消息肯定有来头的,我想他既然透露出来给胡记勇,事实上也是在表明一种他的态度,说白了就是给咱们通风报信的事儿,只是变个手腕儿罢了。要不然,胡记勇不会这样急猴猴差小和尚火速通知我们。大家心里明白就是不必多虑各自为安!苗姑,问题的关键地方就在这里……我揣测胡记贤这个人狡猾狡猾的意图,肯定带着一点偷换的概念,我不明讲你们看着办!这说明什么呢?提醒我们注意即黑云坑来者级别可不小,跟随的人马同样不少。再者,倘若我们打算劫人截道的话,头脑必须清醒不得糊涂,意思就是三思而后行呗!”乔子段给苗姑添茶水自己杯里倒上,接道“苗姑,这样分析可以说黑云坑吴家大院来的人,绝对是为了天网帐篷连环阵被破探个虚实,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猜测来者一定比魔头级别高一档次的人……苗姑我不了解吴家大院的那个魔头级别体系是怎么建立的……实在抱歉!”乔子段耸肩摊开双手无可奉告。苗姑一想乔子段说的有理有据信了便点点头。不过,吴家大院这魔头机构的设置情况,她也不太清楚一头雾水,道“子段别泄气不知道咱们再打听啊。噢!胡记贤说不定……他会知道不如问他就是。”乔子段立马阻止她,道“苗姑,人家巳经说到这个份上……再去问他不等于逼他做违心的事儿,此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这样的话……没有下次了,你把人家的后路给堵死了,相当他的脖子上给人架把刀子懂吗?这件事儿咱们还得装孬熊装出不知道的样子,给胡家俩兄弟一颗定心丸吃好啦!苗姑,我最担心的人还是……唉!”苗姑傻了,乔子段叹什么气啊,问道“你担心什么人啊……不妨告诉我怎么?”乔子段抿一口茶水道“苗姑,假如吴家大院的人只是过来看一看,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事儿要是对姑妈讲的话,她老人家肯定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措施给糊弄过去,咱们的话……不好作为啥啊懂不懂?”苗姑听明白,回道“乔子段你是读书人,中国有句古话山高皇帝远,姑妈的意见我没听到啊?”苗姑那是耍赖皮自格儿说自格儿的话要不得。乔子段立马纠道“苗姑,这意思差不多只是有一个前提……山高皇帝远毕竟要报告她老人家知晓对嘛?否则你犯了目中无人之嫌疑。喂喂喂我给你一句话怎样,将在外有所不授军令!这样搪塞姑妈倒是一步妙棋。不过,吴家大院使者过来人家走人家路,咱们不惹他们这架怎么打呢?你苗姑不可能说他们是黑云坑人就揍对吧!这事儿有讲究……嘿嘿做大人难做小人不一定有利可图。苗姑,你知道古装戏曲里有个涂抹白色鼻子的演员嘛?”苗姑摇头回“你说的是不是和曹操大奸雄差不多的人物!”乔子段双掌蓦地一拍,喊道“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嘿嘿苗姑你看过那本书了!”苗姑脸儿一下子蹿红,嗫道“没啊这不是你……说起来你又忘了,还记得你在大銮金殿说曹操为了留得关公不惜……对吧过五关斩六将的典故给忘了吗?”乔子段承认自己是讲过。可是,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并没有说曹操是大奸雄啊?如果自己有讲的话一般都说曹操就是大枭雄。所以,乔子段怀疑苗姑不识字肯定是假装的,这回儿判断她的文化程度还不低呢?不然的话看不下去这本古典书藉啊!当然,乔子段把这样的信息藏在心间捂着好了,没必要当面去戳穿她是不是不够诚实的人。乔子段兴趣上来了,索性单刀直入开道“苗姑,咱俩打开天空说亮话不隐瞒啥事儿啊你打算怎么做……简单一句话三块板两条缝明的表个态度。当然,我是男人嘛这白鼻子的糗事儿由自己来咯,哪巾帼枭雄哪里舍得……那玷污的事儿就不光彩啦!”苗姑立刻谦虚拱手,道“不行不行啊还是你指挥有方,我当先锋行啦说定了不再争啦!”她说完站起来去了小平房换秋月师傅的徒弟休息。一会儿,秋月师傅的徒弟出来随便告诉乔子段,说苗师傅要他早点休息明天集训呢?乔子段回复小徒弟知道了,自格儿又把桌子底下的黑板拿出来,这黑板上墨汁没得三二遍涂抹的话,到时候一点儿效果没有,粉笔在上头写写擦擦几天的功夫又是糊了。故而,乔子段必须用功涂抹几遍墨汁方可安心,他清楚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到哪儿去寻找黑色油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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