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沈暮江只轻微咳嗽了几声,傅宇宏便察觉出端疑来,他上前一步主动替对方研磨。

“将军这样,身子恐怕会吃不消。”在意的人是真的在意,傅宇宏欣赏沈暮江,故时时刻刻都在为对方着想。

哪怕是言语之间都会注意得分寸,他欣赏眼前的将军,一方的主,对其也是恭恭敬敬。

“你们都没有退缩,本王这点小感冒哪里能够被击垮。”他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若是轻易就被这样的小事给击垮了,那他镇北王的名声丢弃也罢。

书信上记录的是有关于镇边城的近况以及两军交战的情势,通通是要上报给皇帝的。

皇帝对沈暮江一直都是信任有加的,每每收到他书信便是一句心安收尾。

旁人常常说的,沈暮江血气方刚,又有如此大的名气,深得百姓爱戴。

这于国的治方而言,太过于不利,功高盖主一词常常在君臣之间流露。

他们皆是嫉妒于沈暮江备受当今圣上宠爱,虽是君臣关系,却胜似兄弟。

“是给皇上的信?”只一眼,傅宇宏也没有瞧见书信上的内容,便已经知晓了对方的出路。

沈暮江只微微点头道:“有些日子没有给皇上写信了,他那里该是抱怨的。”

“皇上同着您的情意举国皆知,您为皇上做的这么多,皇上心里都知道的,又怎会生出抱怨。”

二人交谈着此事,沈暮江的心中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容尽欢替着他调查当年之事儿,眼看着所有的证据都要水落石出,他反而害怕起来了。

归根究底不过是当初所怀疑的那个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隐瞒着浔王。

他害怕,害怕此事同着皇室一族牵扯上关系,爹爹生前忠肝义胆,为国鞠躬尽瘁,将着一生都付诸给了朝堂,边疆,帝王。

沈暮江只是不想把事情想的那般不堪,却又没有任何理由来证明钟老将军刺杀他爹爹的缘由。

沈暮江是个聪明人,从一开始便想到了这一点儿,后来的一切不过是逼迫着自己不朝着这一方面想去罢了。

有些事情,终归不尽人意。

“王爷也别将着事情想的太坏,但无论怎样,臣一直会站在王爷这一处,效忠于您。”傅宇宏只认同他的本心。

那日光围绕在他脸上的光圈格外明显,衬得人白里透红,面色意气风发,言语刚正。

沈暮江轻轻拍打着傅宇宏的肩膀,正言道:“本王终究是害怕结果不尽人意,本王也并非是没有心之人。”

“王爷对待容军医可不就是有心之人。”原本也只是为了调侃气氛,不知不觉竟又牵扯到了容尽欢身上,只听得“容军医”三个人,沈暮江便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容尽欢就是他生命里出现的白月光,在一点点照射着他,温暖着他。

她的出现也的的确确改变了他太多,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那是本王此生唯一想要迎娶入门的女人,并不一样。”

“王爷待她,从来都是不同的,我们这群人可都看在眼里呢。”

他们也会议论沈暮江的事情,谈到兴起之事儿大抵也都是同着容尽欢有关系了。

“在背后非议朝廷重臣,可是要赐罪的。”沈暮江冷冷的眼神飘过,眼底并没有夹杂着怒意。

瞧着一副稳重克制的模样,实际上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齐齐qiq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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