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不靠谱的东西!
“田老板,银钱都准备好了吗?”正巧这时候,铺子门口忽然站着两个大汉,左右各一个,其中一个大汉开口询问道。
田孙氏越发气急,看人家都追债上门来了,还能喊出自个儿儿子的名字。
难道不是挖了坑,等着老二和三郎跳呢吗?
田森是什么人,土生土长的农村乡下人,对于耍赖更是在行。若是在家里头还会顾及一点儿颜面,但这儿并非秀山村,没有熟悉的村里人,她也就放得开。
上前指着两个大汉就开骂,“你们个大骗子!分明是你们出老千诈骗人,否则为何为啥子今日要赌这么多,昨儿个也不见你们赌这多!不是故意挖圈套是啥!一百两!你们咋不去偷不去抢!顶多按照五十文赔500文给你们!”
这还算是田孙氏讲道理的了,她只能自认倒霉,谁让昨两日老二和三郎赢了人家二两。
对于这样的情形,那两个汉字怕是见多了,只见其中一人把原本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田孙氏吓了一大跳,那人手里居然握着一把锤子。
大汉一声不吭,上前便对着田孙氏摆放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使劲敲了一下,桌子应声而裂。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唯独另一个汉子眉眼都不眨。
田孙氏叫苦不迭。
论撒泼打滚她在行,但要是遇上蛮横不讲道理,直接动武力解决的武夫,她却是不敢造次的。
有心不给那一百十两银子,又怕那两个大汉不放过自家的店铺。
那也是花了六七十两银子才开起来的呢,而且店铺里头的许多东西还有那些小吃加起来的花费也不低。
这儿足足上百两银子,要是被他们给破坏了,她还不得哭死,更何况店铺要是被砸了,她还得花人跟花钱,请人过来重新开铺子。
既耽误人工又破财,多不划算。
又见自家儿子和三郎被吓得愣在一旁待着,不敢说话,只好认命地将抽屉里的零钱都翻出来,使劲数了数,发现只有十多两银子。
于是上前跟两个大汉祈求,“两位大哥,你们看我们也只有这么点儿了,能否手下留情?毕竟昨儿个他们也只从你们那里赢了二两银子回来,这儿足足有十七两银子,扣除那二两银子,你们足足也挣了十五两银子了,放过我们吧,行吗?”
两位大哥???
亏得田孙氏一大把的年纪,居然对这两个才三十多的大汉喊大哥。
田老二和田三郎都不忍心听,掉转过头去,当作没看见。
然而那两个大汉却没被打动。
之前那名拿着锤头的大汉,这会儿看中的是田孙氏铺子里的一口大锅,里面还装着刚做好的小吃。
一锤子砸了下去,锅立马变了形。
田孙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第二下吓了好一跳,直哆嗦,这些人还真是可恶,一声不吭的,却直接下手砸东西,怎么看怎么吓人。
再也不敢耽搁,怕再迟了他们连人都敢杀!
赶紧的往住处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忘说道,“我这就去拿……我这就去拿,你们可别再打坏我们的东西了!”
那两个大汉又回去门口站着,跟一对儿门神一样。
大中午的,田老头原先正和人在下棋呢,就被熟识的同伴给喊住了,告诉他家里头出事情了。
田老头赶紧的连棋都顾不得下,往家里头赶,刚进门便见到自己婆娘往门口跑去,地上掉了不少小吃,还有门口的桌子,缺了个不小的角。
又看到自己儿子和三郎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很是没理的样子,联想到昨两日的事情,大约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上前询问两名大汉,“两位小兄弟,你们有何贵干呀?”
县城里呆久了,田老头说话也能偶尔吐出些文绉绉的话语出来了。
那两名大汉觑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田老头只好去问自己儿子。田老二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
听完以后,田老头便坐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还能怎么的?对方那么强势,他们耍赖是耍不掉的,这件事情要是闹大了,对正在读书的大郎也不好。只能自认倒霉,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不一会儿,田孙氏取了银钱过来,之前十七两,所以她便取了把十三两银子过来。
那两人默默的伸出手收了银子,之后便要大步离开,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对田老二笑了笑,“田老板,刚才多有得罪。不好意思了。”
田孙氏和田老二等人差点呕血。刚刚那两人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果然有钱便是大爷。
田孙氏气得最狠,大郎现如今正是要用钱的时候,她好容易才给他存了些,打算过些时日便给他。
不曾想这一下子就去了一半。
心中气得狠了,又想起之前二郎也去跟人赌博,差点害了家里的事情。
再想到小小年纪,二郎三郎便去偷人家的东西,以至于人家打断了二郎的腿,还在床上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他们老田家不仅面子里子丢了,银钱也赔了。
想到这里心中很是不畅快,憋得慌,忍不住抓紧一旁的扫帚就对田老二和田三郎打了过去,打了好几下方才罢休。
田老二和田二郎一声不敢吭,由着田孙氏打,他们也知道自己理亏。
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百文。
别说一百两两银子了,就是十两都能戳田孙氏的心。
田孙氏毕竟没有舍得下狠手,打了几下就坐在一旁,呜呜哭了起来。
田家的银钱这段时间以来挣得也不少,但为何没能存?还不是这帮败家子都在用着!
大郎也就罢了,毕竟将来大郎需要做大官的,现如今得投银两进去,她心甘情愿。
但其余几人是咋回事?一个接一个的要败坏了整个老田家啊!
家里头想存点银子,咋就那么艰难?
田孙氏坐在地上哭了好一阵子。田老二和田二郎也心虚,上前去安慰她,都被她用棍子用扫帚打跑了。
田老头没办法,只好亲自去安抚自己的婆娘。
好一会儿,田孙氏才止住了大哭,但却在心里想着,老二一家子就压根儿,不适合在县里或者府城过日子,他们就该在村子里安安份份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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