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到,这铺子要是脱离了老二,以后的担子就全部压在她和老伴儿身上了。

万一老二回去乡下了,瞒着他们两老的偷偷去赌,他们也不知道。

还真是回去也不是,不回去也不是,田孙氏纠结了。

三郎又是个不靠谱的。

现如今他们还能靠着说老二,让去压制三人,要是老二回了乡下,三郎也必定得跟着回去。

否则他们俩老是管制不住三郎的。

但三郎不肯!单单他一个人留下来更坏事儿。

深思熟虑之下,最终还是没有让田老三田二和田三郎回去,但却狠狠的训斥了他们一番,勒令他们今后再也不许去赌博之类的,没事儿也只能待在家里头,不能往别处跑去。

想来想去,这两人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心些。

这是田孙氏最后的决定。

因为最近事情田老二,和田三郎都很理亏,所以并没有反驳田孙氏,她说什么自然是什么。

尽管内心不爽,好歹是自己个的儿子孙子,田孙氏只好将这回事儿吞下,有苦说不出。

她头一次觉得陈氏没有把她两个孙儿教好,简直就是个蠢妇加废物!

因着天色已晚,田孙氏没有借口赶陈氏回秀山村,只好将她留了下来。

不过却不允许他参与进去小吃铺子里的事情。

陈士撇了撇嘴。

这死老婆子,次次都防她防得跟个贼一样,压根儿就不像是她田家的媳妇儿。

夜里便拉着田老二询问最近的情况。

经过昨儿个的事情,田老二心虚的很,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所以并不想与陈氏继续说下去。

然而陈氏只想着尽快知晓究竟能不能分家?自家男人又已经将小吃等秘诀掌握了多少,“还有三郎,娘不是说要给他介绍媳妇儿吗?现在情形如何?”

田老二心里还在想着白日里的事情,就没有仔细听她说话。

只知道她在嘀嘀咕咕唠叨个不停,干脆转身闭上眼睛睡觉去了,图个耳根清净,气的陈氏直拿手肘顿他。

“我说他爹,你倒是说话呀!”

田老二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他能说什么?

“分家?现在没门儿。手艺我掌握的差不多了,但现如今这个情况怎好意思提分家?

”若是没有经历过这件事情,说不定还能借着下回大郎要用银钱,狮子大开口的时候跟娘提一提。

现如今一下子就花了娘刚存下的老本中的一百两银子啊!那可不是小数目,娘心里咋想?他要如何跟娘说分家的话?

陈氏一听不乐意了。

“就为这一百两银子?你也不看看大郎都用了多少银子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起码不少于这个数!”

陈氏竖起五根手指。

自家婆娘这么一说,田老二心里又觉得她说的对。

也是,大郎读书花用大,原本就花了不少家里头之前存下来的银钱,现如今为了让他尽快考上举人,然后尽早入仕做官,娘还不是为大郎铺了不少银子做后盾!

他们顶多也就花了家里头的九牛一毛而已!

想到这里田老二的心里再不像之前那样,感觉愧疚不安。

分明就是娘太偏心了,给大郎的银钱就成千成千两个给。

他跟三郎也就输了一百两银子而已,娘用得着那般火大的打他俩吗?他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又不是小孩子……娘就是偏心!

陈氏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见自家男人动了心思,越发说得津津有味。

从她嫁过来起,便开始说,一直说到现如今。

还别说,她这么一说,田老二还真回过味儿来,可不是嘛,自家一家子做牛做马的银钱去全都给了老大家的大郎花用。

爹娘又不是只有大郎一个孙子,自家还有二郎三郎呢,一个儿都没有上学,银钱全都用去给大郎身上了。

这也就罢了,大郎当官儿还远着讷,娘都能把所有零钱都给用在大郎身上,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用那么一点儿便开打也太让人寒心了。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陈氏和田老二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又是个贪心的。

家里头的水越浑浊,对他们越有利,她懒得理会别人。

这当口觉得两老的只顾着大房的大郎,便也就不再觉得今儿个被人陷害赌输的那一百两银子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那还分家不?”陈氏问他。

田老二瞪大双眼看着黑色的屋顶,想了许久,“分!怎么不分!二郎三郎没有得到啥,全都给大郎了,大郎要是做了大官,到时候用官老爷的派头来压咱们,岂不是也不能得一星半点儿的好处?若是大郎是个贪心的,一旦被卷入了犯罪的漩涡,咱们说不定都得陪着他享受牢狱之灾呢!我田老二这人也没啥大野心,就指望着咱们有自己的一点小事业,能够安安稳稳的做下去,为二郎三郎挣点儿家业,也就知足了!”

陈氏狠狠点了点头,可不就是!

“你还记得大郎考秀才那会儿,可不就是这样子,把之前家里的银两都给花完了不说,还将老三媳妇儿才刚嫁过来的那些假嫁妆给挪用了,都给补贴了进去,为的可不就是打点那些人。依我看呀,大郎要是个势力的,咱若是没有银钱打点,他就算是亲兄弟,他还能帮你多少不成。再说了,大郎是个秀才就已经打点了几乎上级两千两银子去疏通关系,现在不说要考举人吗?又将咱家里头所有的银钱都扒光了。前前后后花了也不少于五千两了,若是大郎还要继续考下去,咱家是不是得倾家荡产啊!”可乐文学ke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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