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王尤似乎十分不满。

王睿慈起身捋了捋短须,起身走到梁昔身边,道:“你便是梁昔?”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梁昔一脸无辜。

“对!他是昔昔!”殷韶景抓住梁昔的胳膊,认真的道。

梁昔把殷韶景拉到自己身后,淡定一笑。

王睿慈根本不在意梁昔怎么回答,更不在意殷韶景的打岔,这整个镇子谁不知道殷韶景是个傻子?他自不会跟傻子计较,王睿慈道:“陈平母亲便是你治疗的?也是你在背后说我医术不精,害人性命?”

“哎呀?这是从何说起啊?”梁昔真心奇怪了。

“老朽王睿慈,之前医治陈平母亲的大夫,平日里在县城,一不留神,竟让你这小子钻了空子,坏我名声!”王睿慈怒喝道。

“嗯……”梁昔明白了,合着是因为这档子事才骂他的。梁昔道:“我没说过啊!但你医术不精,差点害人性命,确实是不假啊!陈平母亲病症并不严重,你作为大夫,安抚病患,开方子救人,是你的本职,可你误判病情,恐吓病人,导致陈平母亲五内郁结,病情愈发严重,便是真的损了名声,不也是活该的吗?”

“你!”

“两位两位!”饭馆伙计连忙拦住,赔着笑脸,“何必伤了和气呢?大家都是在一个县里住着,你治过的病人我治好了,我治过的病人去了你那里,都是正常的,对吧?别伤了和气。”

“哼!”王睿慈冷哼一声甩袖回过身去。

梁昔也不搭理他,对着伙计道:“我的烤鸡呢?”

“这里这里。”伙计立刻奉上,梁昔放下铜钱拿了烤鸡转身离开了,根本不理会身后的人。

“竖子无礼!”等着梁昔赔礼的王睿慈见此,立刻怒声道。

梁昔举起没拿着鸡的那只手摆了摆,扬声道:“无礼总比无能强。”梁昔头也没回,根本不在意王睿慈阴沉的脸色。

梁昔跟殷韶景回了住处,梁昔只吃了几口便没敢再多吃,而是过去给小麻雀诊治,殷韶景拿了鸡腿走过来啃着,蹲在了梁昔身边,“昔昔,治好了,吃的吗?”

“不吃,放走。”万一吃了系统不给积分了怎么办?积分难得,梁昔可不打算做这个测试。

行吧,反正也不好吃,他有烤鸡就足够了,殷韶景望着梁昔。

县城里,王睿慈气的脸黑了一天,王尤也跟着生气,王睿慈不单是他的师父,还是他的大伯,只是平日里王睿慈不让他这么称呼罢了,王尤见王睿慈受辱,哪里还坐得住,出门就跟几个师兄弟商议了一下,决定给梁昔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这地方到底是谁的地盘。

“伤人可是犯法的,咱们都是同行,何至于此,若是再因此进了监牢……”有师兄弟表示不太同意。

“你傻啊!不伤人不就行了?找混混夜里去他那里闹一番,一不偷,二不抢,三不伤人,就是拆了他医馆,吓唬吓唬他。”

“这个……”

“就这么决定了,我去找人。”王尤自幼长于县城,街面上的人还是认识几个的。

夜里,有人翻墙进来,殷韶景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夜色下,殷韶景轻轻从被窝里爬出来,梁昔翻了个身,依旧睡的死沉,他睡眠一向极好。

殷韶景只穿着中衣,开了门走了出去。

“起夜么小子?”四个人嘿嘿一笑,从墙下往殷韶景身边过来。“那你运气可不大好啊!”

殷韶景皱起了眉头,迎面朝着四人走了过去,低声道:“你们别大声,吵醒了昔昔。”

“啥玩意儿?”混混不解。

下一刻,一阵拳风迎面袭来,没等混混哀嚎一声,痛呼就被拳头打回了肚子里,混混捂着嘴疼的只能呜呜。

屋内,梁昔不安稳的翻了个身,似乎被吵到了,但却没有醒过来,只是换了个姿势,把脑袋蒙在了被子里。

很快,殷韶景返回房间,钻进了被窝。

梁昔不适的嘟囔一声,“冷……”

殷韶景愣了愣,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确实是有些凉的,但没等他躲开梁昔,自己暖热自己,梁昔已经手脚并用的缠了上来,殷韶景的体温很快又跟被褥里一样了。

次日天明,梁昔起床开门营业,就看到门口躺着四个病患,有人掉了牙,满脸的血,有人似是扭了脖子,扭了腰,歪着头哼哼,还有人冷的缩成一团,不知道是晕倒还是睡着。

梁昔既感动又惊讶,“想不到几位伤的如此重还专门来等我开门,找我诊治!这么严重干嘛还都等着啊!直接叫门我也不会生气的,大夫本就该十二时辰营业,随时随地治病救人的,阿景,快!过来帮忙把这几个病人抬进来,太难得了,伤的如此重竟然还不忍叫门,宁可大冷天的在门口等着,你们也太实诚了啊!”

殷韶景闻言走出来,看着熟悉的四人歪着头想了半天,梁昔又叫了他一遍他才动,帮着梁昔把‘病患’们又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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