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月,陈平母亲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梁昔才肯给她开方子治病,而汤药服了不过七日,梁昔再给她诊脉的时候,便告诉她与陈平道:“病已经好了,以后保持心情开朗,别动不动就吓唬自己,平日里吃吃睡睡的,记得出门走动晒太阳,哪有那么多病啊!”

梁昔嘴角带了笑意,看着病人恢复,总是让人身心愉快。

“多谢梁大夫,真是太感谢您了!”陈平连忙跪地磕了个头。

梁昔立刻躲开,站到一边,“跪我也不行,诊金我不收,药钱你还欠着呢,我总不能倒贴钱给你,那我不成冤大头了?日后记得好好做工,你一个大小伙子的,随便做点什么,赶紧赚钱把药钱还我!”

“是是是!这是自然的,多谢梁大夫!”陈平转方向对着梁昔又磕了个头,这头不磕是不行的,陈平之前为了救母,把家底都耗尽了,结果母亲却越病越重,从没有一个大夫说让他们先养身体,再提治病的事情,更没有人告诉他们,这病并不严重,不过服用几天汤药就能治好,陈平自然感激不尽。

殷韶景弯腰把人拖了起来,陈平虽然是个大小伙子,但是在殷韶景手里,却跟提起一只小鸡没什么两样,梁昔见怪不怪,反倒是陈平惊讶的看着殷韶景。

‘叮咚,系统检测到十米内有生命需要救治,请宿主确认是否救治?’

梁昔一愣,立刻出了门找了一圈,正看到院子里掉落了一只麻雀,病恹恹的似乎快要不行了。

他的积分啊!梁昔连忙弯腰将麻雀捡了起来,捧在了手心里。

陈平殷韶景追了出来看,只见梁昔正怜爱的看着手心的麻雀,那只麻雀似乎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弱弱的叫了一声,声音极低。

“梁大夫……这是?”陈平不解。

“没事啊!我是大夫嘛!看到病了的,无论是人是畜,总是忍不住想救其性命。”梁昔小心翼翼的把麻雀放到了医箱里,找了纱布垫在下面。

陈平目光敬佩不已,“梁大夫果然是好大夫啊!”

梁昔不好意思道:“医者仁心嘛!习惯了。”

殷韶景木愣愣的望着梁昔放进药箱的麻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梁昔道:“昔昔,饿了。”

梁昔道:“饿啦?行,收拾东西回家吃饭了。”

“吃烤鸡。”殷韶景道,他最初的时候还吃过烤麻雀,后来发现庄子里有鸡之后,就只吃烤鸡了,总之,都很好吃!

“行,晚上吃烤鸡。”梁昔随意的点头。

陈平:……说好了医者仁心呢?

“你也吃!”殷韶景坚持,他已经渐渐意识到他们并不缺钱了,可是为什么梁昔就是不肯好好吃东西,还要饿着肚子在院子里跑步呢?

梁昔无奈,“我不吃,我减肥呢!”

殷韶景沉默了,他不喜欢梁昔减肥,这些日子,他总觉得梁昔肚子上的肉肉越发少了,摸起来都不像是以前一样软乎乎了。

梁昔哪里知道殷韶景的心思,领着殷韶景回镇子上放下药箱,给麻雀做了个窝之后,就带着殷韶景出去买烤鸡了。

“来一只烤鸡,带走!”梁昔去了饭馆里,随口道。

“梁大夫您稍坐,马上来嘞。”伙计招呼了一声。

梁昔旁边的一桌人听了伙计的话回过头来看向梁昔,其中一个中年留须的男人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什么样的大夫,竟敢在背后做小人行径,原来不过是个貌丑的哥儿。”

殷韶景没听懂,依旧伸着头望着后厨的方向,等着伙计把他们定的烤鸡拿出来打包。

梁昔脸色不变,噗嗤一笑,“我还以为什么人在说话,原来是狗叫啊!”梁昔往店门口看了一眼。

“有狗吗?”殷韶景立刻回过头来,往门口往,“昔昔别怕,我帮你打狗!”

“不怕不怕,狗就是狗,也只敢吠两声,哪里敢伤人呢?”梁昔抬手摸了摸殷韶景的头,殷韶景眯起眼笑了起来。

“大胆竖子!竟然辱骂我师父!”中年男人旁边的一个青年人拍桌子站了起来。

殷韶景的目光这才转到他的身上,梁昔只当做没听到,殷韶景转过头来疑惑的问梁昔,“昔昔,他是在说谁?”

“不知道啊!谁骂人了?”

“就是你,你还装!”青年人走了过来,一脸愤怒。

“奇了,我什么时候骂你师父了?怎么骂的?”梁昔一脸奇怪,反问道。

殷韶景已经起身挡在了梁昔面前,握紧了拳头,但是昔昔说过,旁人不动手他就不能还手,不然把人打伤了是他们的错,是要赔钱的。他们明明有钱昔昔还吃那么少,要是赔了钱,昔昔岂不是要不吃饭了?!那可不行。

“王尤,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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